鄧鳳嬌眼神中透露出些許讓人難以查明的情緒“你何需求我人被就地押在啞巴谷,你做的地道可不少,真是方方面面都想得周全。”
陳落一驚,還未來得及猜測她是怎么知道的,就聽牢門嘩啦一聲被從外推開,李寶音面上冷冷的,背著光站定在他面前“我還真是傻得人盡皆知,所以才會都從我這兒找突破口是吧。”
“對不起。”短短半刻,陳落已經氣若游絲,他不敢看她的表情,也無法看她的表情。
李寶音別過頭,不知道同他說什么,轉身離開。
姜月示意來人將他抬出去。
陳落失去意識再醒來后,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簡陋的房間中。
他沒有死
“后悔嗎差一點就成功了。”一道戲謔的男聲從旁傳來,陳落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著白衣的俊美男子,年齡大概二十余,正向他頷首,眼睛微微彎著,教人看不出情緒,只是身上有骨子血腥肅殺氣,與他格格不入,讓人難以忽視。
陳落先是被他榮色一震,接著細想過去,大抵猜到對方是誰,不置一詞,只默默從床上起身,向他跪下,等他發話。
“說說吧,把身世說得可憐些,我興許還能心軟。”聶照捻了顆葡萄抿進口中,歪在圈椅上示意他。
干得出坑蒙拐騙,陳落早就不知道羞恥心是什么東西了,但凡能給他個機會往上爬,讓他們吃飽飯,就要牢牢抓住,就像算計李寶音一樣。
他想著,心臟不免一震刺痛,卻平靜開口“天下大亂,我走投無路欲投明主,所以帶著老小扎寨在此等待時機,想為您效力。”
所以他一開始在啞巴谷做山匪,目的就是為了引起他們的注意。
“怕我不收你,或是不得重用,所以算計到女人頭上來了你騙錢騙什么都好,騙感情真是令人不齒。”聶照又捻了一顆葡萄,昨晚李寶音哭得整個別苑都能聽見,誰都沒睡著,他被吵得恨不得打爆陳落的狗頭。
“我沒有的可選,但凡有機會,都會抓住,不在意是否光明磊落。”
聶照沉吟片刻,扔給他半串葡萄。
“落落怎么樣了他沒事吧”陳阿嬤眼睛看不見了,只能從別人口中得到自己孫子的消息,她焦急道,“我就說讓他乖乖的,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他非不聽
,我們現在能穿上衣服吃飽飯,已經很好了,他不要再折騰了。”
沒事沒事,他現在安全著呢。李寶音嗓子有些啞,輕拍她的手安撫,不管怎么樣,陳阿嬤和這件事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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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的朋友,你一定要勸勸他哦,”陳阿嬤殷切囑咐她,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里面裝著的是三塊干癟的佛手酥,“乖乖,吃這個,可好吃了,落落給了奶奶,奶奶給你你們各一塊,給落落留一塊。”
李寶音一看,就認出是自己家廚子蹩腳的手藝,是陳落臨走時,她打包破爛塞給他的,沒想到被陳落的奶奶當成寶貝,她眼睛火辣辣的,拾起一塊干癟的佛手酥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