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水、硝石、油紙、霍停云
姜月埋在被子中的眸子豁然睜開,亮得
嚇人。
小雨淅淅瀝瀝滋潤著干涸的土地,不算太大,如一排排絲線一般濕潤細密,阿葵用袖子遮著頭,貓著腰,在院落中氣喘吁吁穿行著。
人呢阿蘭人呢他該不會心機深沉地跑去廚房偷偷煎藥,然后突然冒出來大獻殷勤吧到時候豈不是顯得他更沒用了
阿葵咬著下唇想,阿蘭做事那么縝密,似乎是能做出這種事情。哎自己怎么能這么想,豈不是很惡毒,家主早點喝藥能好比什么都重要
他低著頭,莽撞的幾乎撞到人,被對方一把扶住,阿葵抬起頭,才發現是阿蘭,對方似乎才從外面回來,渾身濕淋淋的,神情落寞,好似遇到了什么事情。
阿葵驚喜地露出一排小白牙,連忙用自己的袖子給他擋雨“你去哪兒了快跟我走,家主病了,我們都不會照顧,你快來幫忙。”
阿蘭神情恍惚地被他拉著過去。
自退守積風谷后,聶照同公孫太平三戰兩敗,兩兩對陣之時看似同以往一樣,卻始終給人一種意味不明的感覺,似乎缺了一股子心氣兒,平添幾分躁意,大抵也是接二連三受打擊的緣故。
所有人看著他一日比一日陰沉的臉色,心中都忐忑,當真是強弩之末了嗎
“刺啦”公孫太平雙刀格擋在前,接住聶照短劍,兵刃碰撞激起火光,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被谷口的風裹挾著回蕩。
真是個年輕人,他微微屈膝卸力,勉強撐住這一擊,青筋暴起,聶照已經反手劍轉三圈,出其不意向他脖頸刺去,寒光一閃,他忙以刀柄險險接住,不過還是被短劍削去了一縷發絲。
這還是二人第一次真刀真槍單挑,積風谷四周圍滿了兩方將士,吶喊助威聲直破云霄,驚得鳥雀高飛,山猿長嘯。
公孫太平心臟一緊,大感羞辱,冷哼出言譏諷,試圖激怒“難道就這樣的水平嗎十二歲就能和兩位兄長打個平手的人,這么多年過去,簡直毫無寸進,就連我這個對手都替你覺得羞恥呢。”
聶照下顎緊緊繃著,牙幾乎要咬碎了,閃身躲開他的攻勢,劍刃向他反手刺來的刀面一壓,卸掉他的力,順勢起身,足尖輕點,踩著刀尖借力轉身出劍,輕盈地落在他身后,隨之而來的是他的劍尖刺破了公孫太平的左臂“你也配點評我”
公孫太平折腰閃身,毫不在意這一個小小傷口,繼續激怒他“不過我還是更意外,本來以為你這個倒霉鬼走運找到了個好姑娘,現在竟然連她都背叛你了,不,應該說拋棄你了才更準確,你還是我認識的第一個被妻子拋棄的男人。”
他本以為這句話對聶照的刺激應該同上一句差不多,沒想到話音未落,公孫太平明顯感到對方眼神變了,變得異常兇狠,招式急如雷霆,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時間,與此同時破綻也變多,不過攻勢實在太兇殘,簡直招招照著命門上來,公孫太平實在無力還手。
沒想到這句話真的刺激到這個小子了,公孫太平咬了咬牙,他暫時還不想把命丟在陣前,于是且戰且退,盾兵立馬上前接應,將他帶回陣中。
公孫太平摸摸臉頰,嘶,見血了,剛才聶照反身的時候,頭發抽到他的臉,真是兇起來,頭發絲兒都要人命。
這次對陣,算是聶照贏了,直到八月末積風谷戰事二比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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