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無論在外人眼中還是他們自己看來,都應該對彼此有些防備,至少不能讓他們帶兵在腹地橫穿,但聶照卻大開城門,方便他們在最短的距離抵達戰場。
上次他和聶照
在戰場上并肩作戰,還是攻打勒然的時候,回想起來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第五扶引勒馬,在聶照面前停下,含笑問“你真不怕我趁你兵困馬乏,借機占了你的城,砍了你的人頭”
聶照攤手“那你且等著她回來砍了你。”
第五扶引“真是恃寵而驕啊,”他愣了一下,見聶照臉上遮著地銀色面具,問,“臉怎么了”
聶照下意識扶了下面具,避過他的目光“關你什么事,快滾”
第五扶引不再追問,也猜到了,淡淡笑著說“要失寵了色衰而愛馳啊,不過我還是勸你,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男人還是修德為上,你的德行,還有的要修,尤其口德”
聶照未來得及罵他,人就已經遠去了,還囑咐他,蒼南或許還有殘余的火藥,記得幫忙收收尾。
比起撫西,沃東完全不在姜月的掌控之中,這里但凡稍年輕點的男人,以前外出經商,現在都上了戰場,以前女人留守在家,現在女人依舊留守在家,只是比起姜月剛走那年,她悄悄傾聽的繁華,衰敗許多。
周圍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若真有什么細作,不止姜月危險,她們也危險。
這些日子,姜月就連晚上睡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敢徹底睡踏實了,稍有動靜就會驚醒,跟熬鷹似的,邵靜阮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看著都心疼。
她嘆氣“你父母要是知道你這樣受苦,指不定心中多難受呢。”
姜月笑了笑“他們都死了。”
邵靜阮忍不住用帕子擦擦眼淚,更心疼了,雖然因為自己的懦弱幫不上什么忙,但還是日日叫著廚房給她多做好吃好喝的。
一連著在府上搜了幾日,總算發現些蛛絲馬跡。
姜月連忙帶著邵靜阮前去。
府上下人都驚奇,夫人什么時候換了個貼身丫鬟這丫鬟生得倒是漂亮,就是跟山匪一樣,不修邊幅,一股戾氣,關鍵夫人對她還言聽計從,任誰都想不到這樣瘦弱的姑娘,“挾持”了他們的夫人。
姜月這一身戾氣都是困出來的,換誰熬個半個月,不死都算奇跡。
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的,細想起來,北邊兒和東邊兒分而化之,屆時已經一團亂,又只剩下了婦孺,因此火藥的事就不需太周折,西邊和南邊還是一個整體,所以更周密。
姜月明顯能感覺這處的線索找起來容易些,她原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此刻看來多半不必。
只是她越想越心驚,若真是這樣,廣平這個女人也過于可怕了,一開始的一切,竟都在她的計劃之中不成
她若真有這手段,早早做個女皇帝都輕快,何必要這樣大費周章呢
他們沿著找到的線索細細探尋,在書房發現了一處暗室機關。
邵靜阮都有些吃驚“我們在這里許久了,從未發現過竟然暗藏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