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小的連他自己都快聽不見了,面對老佛爺,薛洋敢在背地里說出這么一句話,已經是他膽量的極限了。
抬頭醫院高聳的大樓,薛洋邁步朝上面走去,盡管他不怎么喜歡薛勝男,但也得到底咋樣了,畢竟是親姐弟,表面上的樣子還是要做足了。
在醫院的頂層,最高檔的病房中,薛勝男正躺在床上吊著水,她滿臉都纏著紗布,只是露出兩只眼睛,完全本來的樣貌了
接受了鼻骨手術和牙齒整形,現在的薛勝男的臉已經腫的跟饅頭沒什么兩樣,連張嘴喝水都做不到,此時麻藥勁兒還沒過去,她對臉部還沒什么知覺。
等到麻藥的勁兒漸漸褪去,等待她的可就是難以忍受的疼痛了
如果她在最后關頭不多說那么一句話,或許也不會遇到這種情況,頂多就是臉頰被喬子謙打腫了而已。
都是嘴賤惹的禍
薛勝男自認為智計過人,但是心性磨練上還是差了一點,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薛勝男的大哥薛凱旋身上,那么他一定不會和薛如云單獨會面,一定是在后方協調指揮,哪怕有家族第一高手高伴虎的撐腰,也不會那么囂張。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高調,就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可惜的是,薛勝男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她盯著病房的天花板,眼神之中只有仇恨。
徹骨的仇恨
當然,這并不能怪蘇銳辣手摧花,事實上依照他的性格,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薛勝男的病房里并沒有其他人,所有人都被她趕出去了,以這女人高傲的心性,又怎么會希望自己的窘態被被別人
薛洋一走到門口,便幾個薛家的高層親戚圍在一起,要么愁眉不展,要么憤怒之極。
薛家一直是南陽的土皇帝,從來不曾經歷過這種事情,薛洋的母親蘅琴已經哭的雙眼紅腫:“那個賤人養出來的閨女,為什么要回來為什么要對勝男下那么狠的手勝男只是個女孩子啊”
薛洋走過去,攬住他母親的肩膀:“媽,先別哭了,薛如云欺人太甚,咱們薛家一定會報復的。”
“你的臉,受了那么大的罪,得多疼啊”蘅琴嗚嗚哭著:“等你爸回來,一定要讓他來主持大局”
薛洋的表情已經變得陰厲:“薛如云那個臭婊子,不如直接找人把她殺了算了在南陽,咱們薛家還不能殺個人”
這話說的倒是很輕松,可是他們家族豢養的第一高手高伴虎還躺在隔壁病房呢
事實上,每個大家族都會雇用一些退役下來的特種兵或是民間的高手狠人來當保鏢,但是由于蘇銳的武力值太高,這些尋常的保鏢已經失去了作用,只能讓高伴虎這些大高手出面。
蘅琴抽了一下鼻子,說道:“高伴虎都被打成重傷,還有誰能殺了那個賤人”
薛洋的眉毛挑了挑,陰險的說了一句:“高伴虎不是還有師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