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慘叫聲越來越弱,蘇銳才漫不經心的說道:“可以停手了,別搞出人命來。”
姚龍聽了,立即停手走到一邊,而瘦猴已經躺在地上只剩半條命了。
蘇銳沒再多說什么,他之所以這么做,也是看瘦猴不順眼罷了。身為監室的老大,自然得管理一下不聽話的人。
“熄燈,睡覺,誰敢打呼嚕吵到我,我打斷他的腿。”
蘇銳說罷,閉眼睡覺。
不過他這句話可夠有威懾力的,哪個中年男人沒打呼嚕的毛病他倒是睡的安穩,結果周圍近二十個男人竟大眼瞪小眼,堅持了整整一夜,沒有一個敢睡覺的
而薛如云和蘇銳的經歷卻有些不太一樣了。
由于刑警大隊長王天亮的特殊照顧,她所進入的女子監室里面只有四五個人,見到這么漂亮的女人進來,她們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然后繼續躺在大通鋪上,發呆或者睡覺。
這里的生活早就把她們給變得木然了。
薛如云也沒有多說什么,簡單的洗漱過了之后,便和衣躺在床上。
這對于她而言,是個全新的環境,當然,如果可以的話,她永遠也不想選擇體驗這種生活。
不過,躺在這簡陋之極的大通鋪上,薛如云倒是少見的能徹底的安靜下來,把思路理的順一些。
“你是怎么進來的”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很瘦卻很白的女人說道,她一張嘴,倒是把薛如云嚇了一跳,那聲音沙啞的簡直像是能拍鬼片。
“我打了一個女人。”薛如云的眼前浮現出薛勝男的那張臉,繼續說道:“很不幸的是,那個女人有錢有勢,就讓警察把我丟到這里來了。”
她省略了很多信息,說的倒也和真相**不離十。
聽了薛如云的話,那個女人的眼中露出自嘲的神色:“我也差不多。”
“你又是怎么回事”看著這個女人,薛如云依稀能夠看出她進來之前的樣子,雖然現在瘦的皮包骨頭,但是之前一定是個長相不錯的姑娘。很難得,在看守所的監室里,薛如云竟是有了一些談性。
“我的老公是做生意的,現在挺有錢,找了個女大學生當小三,甚至耀武揚威的搬進了家里,我眼不見心不煩,就搬了出去。”
“我想要把兒子帶走,結果那個該死的男人死活不愿意,我也在氣頭上,于是就自己一個人走了。可是,我實在是太想孩子了,等我回來之后,發現那個小三竟然”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了,也讓薛如云的心隨之一緊。
“她竟然揪著我兒子的耳朵,把他給提起來那得多疼啊我兒子的臉都是腫的,身上全是皮帶印子,都是被她給打的”這女人的眼里滿是淚光:“我兒子才五歲,她為什么要這么虐待他怎么就下得去手該死的女人”
“然后怎么樣了”薛如云發現自己的心情也隨之變的沉重了。任何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到這種虐待,恐怕都得瘋掉吧。
“我拿起菜刀把她給砍了,我想把她給砍死。”這女人說到此時,眼中涌起了復仇一般的快感,不過這快感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可惜與憎恨:
“可惜的是,我并沒有能殺了她,只是在她的臉上留了幾個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