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連槍都繳了,自然是想要活命,如果蘇銳問什么,肯定有問必答
李亞龍的臉色一變,吼道:“我這些年來待你們不薄,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們都給我想好了”
“你還挺硬氣的。”
說罷,蘇銳走到了李亞龍對面,眼神微微瞇著:“可是,我很不喜歡你這種硬氣的家伙,越是硬氣,死的就越快。”
可是,此時的蘇銳并沒有注意到,薛如云已經走下了車,她很認真的盯著李亞龍,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復雜的情緒來。
“真是冤家路窄。”薛如云的貝齒咬著嘴唇,往事開始在眼前一幕幕的浮現,由于用力過猛,嘴唇甚至已經被咬的滲出鮮血,而她卻渾然不覺
蘇銳轉過臉來,語氣之中帶著些許詫異:“哦看來你們認識”
“何止是認識。”薛如云死死盯著李亞龍:“已經過去了二十好幾年,但我仍然可以認得出來你。”
那個時候的李亞龍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伙子,如今卻已經四十五六歲了,兩鬢染霜,皺紋越來越深,可是,他的眼神卻從來沒有變化過。
一開始見到李亞龍的時候,薛如云只是覺得眼熟而已,但是當她看清對方的眼神、聽清對方的聲音之后,往事便開始在她的眼前一幕幕的浮現了
近三十年前,就是李亞龍帶著人,滿城追殺薛如云母女
李亞龍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卻慘然的笑意:“三十年前讓你跑了,那是我這些年來最大的恥辱,你既然走了,還回來干什么”
蘇銳在一旁瞇著眼睛,隱約的聽出了一些端倪,目光之中的精芒也是越來越濃烈。
“我回來復仇。”薛如云的眼睛微微發紅,努力壓抑著情緒間的波動,說道:“多年以前你差點把我和母親砍死,可那時候的你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你會有今天吧”
“你這個野種,你真以為你能贏得了薛家你不回來也就罷了,既然回來了,你就死定了你這種狐貍精生出來的野種,也有資格跟琴姐叫板”李亞龍眼神陰狠的盯著薛如云
他口中的“琴姐”,自然就是蘅琴了
他暗戀蘅琴那么多年,從對方未嫁人開始,一直暗戀到了現在,中途從來不曾改變過,當然,他也知道,這是一種不可能有結果的感情,因此,李亞龍從來不曾表明心跡,只是為了她默默的付出一切。
這些年來,蘅琴一直因為薛如云母女而郁悶痛苦,李亞龍又怎么忍心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變成這個樣子
蘇銳聽了“野種”兩個字,眼眸之中寒芒大盛,他剛想動手打人,卻發現薛如云已經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李亞龍的臉上
“你給我閉嘴”薛如云說罷,又是一巴掌
她這兩下可是用了全力,甚至把李亞龍的嘴角都打出了血
李亞龍舔了舔嘴角的鮮血,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就這么點力氣嗎跟蚊子撓癢癢有什么區別你有種繼續打你個野種”
他在故意刺激薛如云
只要這個女人死掉,那么蘅琴的所有威脅所有煩惱都自動解除了,李亞龍雖然失去了一只手,但是卻不會輕易投降極少有人知道,他的腰間常年佩戴著一把匕首
他要讓薛如云失態,等她再度接近自己的時候,一刀子捅穿她的身體
“來啊再來打我啊來,給我撓癢癢”李亞龍面目猙獰的吼道,面色已經從額頭紅到了脖子根
薛如云還想動手,這次卻被蘇銳攔住了。
“如你所愿,這次我來代替她,給你撓撓癢癢吧。”
說罷,蘇銳站在了李亞龍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