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確實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軍師搖了搖頭，說道：“一句話也能看清一個人。”</p>
很顯然，軍師的意思是——張不凡曾經用一句話改變了她，而她也因這句話看清了自己師父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p>
在外圈的戰斗這么激烈，而內圈之中，這師徒兩個還在淡淡的講話，而一眾峨眉之人則是靜靜觀看，這場面本應該很違和，可是，在場的那些峨眉弟子們卻感覺到莫名的和諧。</p>
也許，他們跟蘇銳本來就不該成為敵人。</p>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p>
沒錯，這聲音即便是在峨眉弟子們聽來，都有點不太和諧。</p>
“張掌門，這是你的弟子小白吧？她比起十年前可是出落得更加漂亮了。”楊重樓忽然說道。</p>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往前走了幾步。</p>
此時，他和張不凡以及軍師間的距離，不過是短短的十米而已。</p>
這十米，一眨眼的工夫就能夠迫近了。</p>
聽著這笑聲，蘇銳很不爽的回了一句：“關你屁事？”</p>
別人夸軍師漂亮都沒問題，可是，這個偽君子楊重樓一說起話來，怎么讓人這么的不爽呢？</p>
軍師看著楊重樓，露出了微微意外的神情，隨后，軍師的目光便開始鎖定在楊重樓的眼睛上面了！</p>
“是你。”軍師輕聲說道。</p>
她的目光先前一直如湖水般平靜，此時好似微風吹過，漸起漣漪。</p>
“什么是我？”楊重樓微笑著說道，“這位小白姑娘，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p>
“是你。”這一次，軍師微微的加重了語氣。</p>
而張不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也轉向了楊重樓，然后皺起了眉頭，隨后又看了看軍師。</p>
“小白姑娘，很久不見了。”楊重樓也始終看著軍師的眼睛，“十幾年前，我造訪翠松山的時候，我們曾在會客殿里見過一面。”</p>
“是十一年前。”軍師脫口而出，這個數字更為精準。</p>
“十一年，沒想到小白姑娘記得這么清楚，真是歲月如梭啊。”楊重樓說道，“那個時候，我還不是峨眉派的掌門，而你，也只是一個剛剛步入豆蔻年華的小姑娘。”</p>
“確實如此。”軍師的聲音仍舊很平靜，但是，這平靜之中，卻似乎蘊含著一股清晰的張力。</p>
“今日重逢，沒想到卻是以敵對的身份，這人生真是戲劇性。”楊重樓微笑著說道，好像他現在已經是勝券在握了一般。</p>
“你還記得十一年前的事情嗎？”軍師盯著楊重樓的眼睛，聲音平靜，但是，蘇銳感覺到這聲音中那股引而不發的張力在慢慢的變得明顯起來。</p>
“有事！”蘇銳立刻冒出了這種念頭來！</p>
他看著楊重樓，眼睛里面開始逐漸浮現出危險的神色來！</p>
“十一年前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怎么會一一記得。”楊重樓的神色很鎮定，淡笑著說道，“我只記得我造訪過翠松山，但你若是問起細節來，我可能還真的記不清了。”</p>
張不凡的目光之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然后轉臉問向了軍師：“你說的那個人……是他？”</p>
軍師并沒有回答師父的話，而是盯著楊重樓：“是啊，如你所說，這人生真是戲劇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