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難以置信，張不凡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p>
“什么叫以后不會發生？什么叫沒有證據？”蘇銳指著軍師：“你的弟子都這樣講了，這還不是證據？”</p>
張不凡搖了搖頭，閉著眼睛，沒有再解釋。</p>
誰也不知道他當初是怎么想的。</p>
也許，就只是一念之差吧。</p>
蘇銳看著軍師，完全能夠想象出她十一年前是怎樣的心寒！</p>
軍師在反抗那個蒙面人的時候，身上多處受傷，如果不是關鍵時刻摸到了那一把鋸，恐怕后果不堪設想！可是張不凡呢？他就這么一句輕飄飄的“過去了”，就算了？</p>
這樣不愿意為自己弟子出頭的人，怎么配當個師父呢？</p>
蘇銳氣的直哆嗦！</p>
軍師看著自己的師父，繼續說道：“這并不是最傷害我的一句話。”</p>
“唉，怪我。”張不凡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此時的他忽然有了一種怯意——他害怕軍師說出接下來的那句話。</p>
而這句話，則是導致軍師和張不凡關系出現裂痕的直接導火-索！</p>
軍師再度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您又對我說，女孩子，要自愛。”</p>
要自愛。</p>
這是一句多么重的話！</p>
弟子都差點被人給強-暴了，你這個當師父的竟然還能說出“女孩子，要自愛”之類的話來！</p>
這算是什么？這還是人話嗎？</p>
難道說，被蒙面男人半夜找上門來，還是軍師的責任了？</p>
不去想著追查兇手！反而開始責備弟子！</p>
張不凡難道想不到這樣的話會給軍師造成怎樣的創傷？</p>
“我大概知道您為什么會這樣講。”軍師說道，“我那時候也才十幾歲，正是愛美的年紀，喜歡穿裙子，喜歡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每次被您遇到，您都是面色嚴肅，我那時候還以為您一直都是這樣的嚴肅，現在看來，原來是我的那些打扮讓您很不喜歡。”</p>
“所以，您才說出這樣的話來。”軍師的眼底很平靜，但有一絲不太容易察覺的情緒在緩緩地流淌著：“女孩子，要自愛，我深深記住了這句話。”</p>
軍師抬起頭來，看著天邊的陽光：“永遠……永遠也忘不掉。”</p>
鏗然一聲響，蘇銳的無塵刀已然搭在了張不凡的肩膀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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