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最近有心事?”蘇銳問道。</p>
在他的印象里面,比埃爾霍夫平時可不是這個樣子,這貨對什么事情都是大大咧咧的,而且很有野心,可他此時的狀態,竟流露出了一種惆悵的感覺。</p>
“能找個地方喝喝酒嗎?”比埃爾霍夫說道。</p>
“呵呵,這可真不像你。”蘇銳笑了起來,“我覺得我現在應該幸災樂禍才對。”</p>
比埃爾霍夫一臉哀怨:“親愛的阿波羅,你不能這樣,我們是朋友,你怎么可以……”</p>
“有什么不可以的,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不然我就走了。”蘇銳說道。</p>
他可不認為堂堂的情報之王千里迢迢的來到都靈,是為了在自己面前扮演怨婦的。</p>
“我遇到了背叛,差點死掉了。”比埃爾霍夫說著,把自己的領口給扯開,露出了肩膀。</p>
而在肩膀上,赫然有一個匕首造成的傷痕,看起來應該有個把月了。</p>
“貫穿傷么?”蘇銳看了看,“你這是撿了一命。”</p>
說到這里,蘇銳搖了搖頭,沒有任何人想遇到“背叛”這種事情,可恰恰這種事情所造成的危險也更大。</p>
“確實是貫穿傷。”比埃爾霍夫說道,“其實距離我的心臟也不過十幾厘米,如果不是我躲的快,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p>
這貨的臉上滿是悲傷。</p>
“行了,別假惺惺的了。”蘇銳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種事情還能讓你感覺到郁悶?”</p>
西方黑暗世界如此驚險,比埃爾霍夫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幾乎已經變成了巨頭,這一路上所遭遇的危險可不少,無論“背叛”或是“刺殺”都是家常便飯。</p>
“當然了,那是我最喜歡的一個模特。”比埃爾霍夫說道:“我覺得我的感情受到了欺騙。”</p>
“既然發生了這種事情,看樣子是得陪你喝一杯。”蘇銳指了指停在一旁的車子,“你帶路吧。”</p>
到了一間酒吧,蘇銳說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我很感興趣當時的情景。”</p>
這家伙竟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樣子了。</p>
“你之前表現的可沒那么感興趣。”比埃爾霍夫聳了聳肩:“我看你是想要知曉床上的細節,而不是刺殺的細節,對不對?”</p>
蘇銳抿了一口酒,笑了起來:“看來這種事情還真的發生在床上呢。”</p>
“那是必然的,如果不是在床上的話,她又怎么可能有機會對我下手?”比埃爾霍夫一提到這一茬,神情之中還有點不忿。</p>
“你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提防之意嗎?”蘇銳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好像也沒那么難。”</p>
他知道,比埃爾霍夫其實是個警惕性極高的人,很少有人能夠完全博取他的信任。</p>
“我真是沒想到她會是臥底。”比埃爾霍夫說道,“她跟了我足足一年了,竟然還做出這種事情……當時,這把匕首就藏在枕頭下面。”</p>
他的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神情:“說起來,這把匕首還是我送給她的禮物,結果卻被她用來刺殺我。”</p>
“別沮喪了。”蘇銳舉起杯子和他碰了碰:“你這不還沒死嗎?”</p>
“發生了比沒死更加重要的事情。”比埃爾霍夫說到這里,臉上全然都是悲憤之色:“我……這件事情……我真不知道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