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軍師的弱點在哪里,因此并不會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兩人的關系也已經熟稔到了開這種玩笑的程度了。
軍師倒也不示弱:“別亂講,你現在可打不過我。”
想到自己的傷勢,蘇銳立刻蔫了。
軍師抿嘴微笑,俏臉發燒。
…………
終于,又過了一天,蘇銳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張玉干打來的。
“今天,戰士們的遺體要火化了,你過來嗎?”張玉干說道。
其實,按照老張同志本身的意思,是不想把蘇銳叫來的,他生怕自己的愛將再出現什么解不開的心結,但是,這種事情總不是可以瞞著蘇銳的,所以還是得告訴他一聲,當然,在打這個電話之前,張玉干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在聽到了這句話后,蘇銳的呼吸陡然間便沉重了很多。
“我去。”蘇銳給出了一個非常簡短的答案。
掛了電話,蘇銳并沒有立刻動身,他站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面靜靜飄落的樹葉,目光沉靜,那眼眸中的影子,好像是天邊靜止的云。
蘇熾煙站在蘇銳的身后,她現在不禁有點擔心蘇銳的狀態,于是說道:“我送你去吧。”
“好。”蘇銳點了點頭。
每一次告別,都是一次心如刀絞。
即便內心之中疼痛無比,但是蘇銳的神情之中卻沒有一絲波瀾。
他已經把波瀾都留在了勒明龐山區,留在了非洲的那些熱土與荒原。
看著蘇銳的狀態,蘇熾煙往前輕輕的跨了一步,在這一刻,她本能的涌起一股沖動,想要抱一抱身前的那個男人。
即便這種擁抱是隔著山與海的,可蘇熾煙仍舊想要試一試。
只是輕輕的一個擁抱,一個微不足道的安慰,僅此而已。
不過,勇氣也只是一瞬間,可能下一秒就會被心中所冒出來的不知名的情緒所打斷。
蘇熾煙的手伸出去,卻沒有變成擁抱的動作,而是輕輕地捏住蘇銳的手腕。
只是,沒有人知道,此時,捏著蘇銳手腕的蘇熾煙,有沒有在心中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
“蘇銳……”蘇熾煙說道。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這一刻,蘇銳看到了蘇熾煙的眼睛,恍然間覺得有一種很清晰的觸動感。
他一時間也說不清這種觸動感覺具體代表著什么,也完全沒有多想,只是輕輕的笑了笑,伸出手來,在蘇熾煙的肩頭輕輕的拍了拍:“放心,我沒事的。”
蘇熾煙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自嘲的笑了笑:“哈哈,我看你把手舉的那么高,還以為你要抱著我呢,把我給嚇了一跳。”
究竟是嚇了一跳,還是悵然若失,也就只有蘇熾煙自己才知道了。
我又不是你兄弟,你沒事總是拍人家肩膀做什么?
不過,蘇銳現在倒是沒有聽到蘇熾煙那深藏于心底的無奈之聲,他笑了笑,那放在蘇熾煙肩頭的手往前再伸了一截,從背后攬住了她的另外一個肩膀。
“熾煙,謝謝你。”蘇銳的這個動作無疑相當于輕輕的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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