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這是什么意思?
黑袍女人從來不曾想過,這種喪氣話竟然能從自己“老板”的口中講出來。
這絕對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黑袍女人的臉上涌現出了警惕之色。
她在警惕失敗。
已經走到了現在,誰也不想面對一個無法翻盤的棋局。
而在她的印象里,自家的老板一直都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什么時候竟然這么挫敗?
“我前幾天去看望了一個老朋友。”這個男人說道:“現在回頭想想,當時該極力勸住他的。”
“您去看望的是……白?”這黑袍女人說道。
聽了她這試探性的話語,這個男人點了點頭,但是沒有就此展開多說什么。
“塔拉叛軍,真是扶不起的阿斗。”這個男人說道:“扔了那么多錢在他們的身上,結果蘇銳一去,被碾壓式地團滅了,白秦川也是個眼高手低的家伙,自以為自己能力很強,沒有我這些年的幫忙,他怎么可能茍到現在?”
聽了這些抱怨,這個黑袍女人的神情不變,不過,她也沒有完全附和自己老板的話,而是說道:“其實,先生應該感謝白秦川,他臨死都沒有把你的名字交代出來。”
“他知道我的真名是什么嗎?不過,以白秦川的腦子,應該也早就猜出來了。”這個男人笑了笑:“當然,他三叔知道我是誰,可是知道又怎樣?白克清到死也不會說出來的,你知道為什么嗎?”
這個黑袍女人搖了搖頭:“我不是很明白。”
“這種保密,叫制衡……來自白克清的制衡。”這個男人搖了搖頭,“以你的簡單性格,不適合參與到世家的復雜紛爭之中來,所以,這些事情我也沒必要教給你。”
說著,他拿起了另外一只望遠鏡,走到了窗口,看了兩眼賀天涯所在的那一座小木屋,隨后便把望遠鏡給放了下來,頗有些意興闌珊的味道在其中。
“我知道,先生不教我這些,是在保護我。”這黑袍女人說道。
“穆蘭,你信命嗎?”這男人冷不丁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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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黑袍女人叫穆蘭。
“我的命是先生給的,我信先生。”她說道。
我不信命,只信你。
聽了這句話,男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曾經,有一個按字數收費的老神棍,給我算過命。”
“按字數收費的算命?”穆蘭顯然有些不太理解。
“對,他會清楚地記得他說過多少字,然后每一個字都要計價。”這男人笑著搖了搖頭:“關鍵是,這個老神棍實在是太水了,我聽他講了一下午的黑暗世界局勢和他自己的經歷,差點沒把我說破產。”
穆蘭知道,自家先生很有錢,這句“破產”也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
“那……先生,他最后說了些什么?”穆蘭說道,“可信度高嗎?”
她問出這句話之后,只見到自己的老板嘆息了一聲:“現在看來,好像是挺準的。”
穆蘭的眼光開始變得更加冷漠:“那么,他說了什么?”
這老板淡淡一笑,道:“他說,我活不過今年的圣誕節。”
砰!
穆蘭手中的望遠鏡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看你,你這就是不淡定,有什么好緊張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