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的主人和我的妹妹說服了我接受你,你也回答了我的問題,但也僅僅只是不殺你而已。別以為我會是個教導后輩的好前輩。”
織田作之助嗯,除了自我和情緒化外,還是個隱藏的別扭性格。
他在心里記錄了一下,面色如常。
暗紅頭發的少年想了想,又問“我們組織有分配住的地方嗎”
庫希面色一僵。她握緊了十字架,“別問這么多,后輩。”
“啊,懂了,沒有。”
“馬上就會有,不會讓你沒有地方住你是不是在心里想我主的壞話”
“沒有的,前輩。”
時間一轉,到了下午。
今天的太陽實在有點太大了,曬得地面像塊熱烘烘的面包。
三花貓在無人的小巷里變成了三色發的男人,戴著一頂黑色的軟帽,穿著棕色的便服,手里持著一根手杖。
如果森鷗外或者福澤諭吉在這里,立即便能認出來,這是他們的老師,那位提出三刻構想的傳說中的異能力者夏目漱石。
他自言自語。“織田這孩子,怎么去給人家打白工了。”
“那這個路到底是走歪了還是沒走歪呢”
夏目漱石很發愁。
這算是同流合污,還是棄暗投明
他繼續自言自語。
“但庫希小姐和阿塔小姐的本意,的確是想要讓這座城市的罪惡全部清除。嗯這不符合橫濱一貫平衡的理念,但年輕人的憤怒,也值得肯定和鼓勵。”
“畢竟還年輕啊心性上的年輕也是年輕。正是如此。”
他說服了自己,自顧自地一點頭。
“和天鵝雙子的見面要提上日程了。如果可以的話,能跟那位造物主聊一聊也是好的。總之,盡量以溫和的方式來解決吧。這座城市不能再遭受更多的戰爭了尤其是它活過來以后。”
橫濱。
心情復雜的夏目漱石,實在沒想好要用怎樣的態度去對待這座具現化的,傷痕累累的城市。
但現在能見一面的話,就見一面吧。
他坐在長椅上,扶著手杖思考了一會兒,又很快站起身變回了三花貓的模樣,慢悠悠地踏著貓步,走街串巷,很快就走到了一家熟悉的店面
名字叫作“”的酒吧。
坂口安吾怎么想都想不到,最后情況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往左看了看,橫濱安靜地披著黑色的斗篷,走在身旁,繚繞的霧氣圍著他,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只有煙灰藍的長卷發從中流出來,下巴的弧度流暢又好看。
他往右看了看,黑色西服外套的少年,臉上手腕上都裹著雪白的繃帶,只露出一只有點狡黠的,鳶色的眼睛,心情很好般哼著歌,像是計謀得逞的黑貓。
坂口安吾我早上是被下了什么咒嗎。
為什么我會答應這個黑手黨,利用下午難得的休息時間繼續吵早上沒吵完的架
對方不著調就算了
自己為什么要腦子一熱跟著不著調啊。
坂口安吾不是沒有想過夾著文件一走了之,但當他看到橫濱,就發現自己沒辦法丟下青年離開。
誰知道邪惡的黑手黨會對這座城市干什么要是橫濱被利用了就糟了
明明還很年輕的坂口安吾毫無自己像個雞媽媽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