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天鵝饒有深意。
“這一次,的確是庫希誤會了。我們和主親自求證,并不是她讓這座城市的意志產生了異變,而是由奈大人。最重要的是,他好像對加入我們不感興趣。”
“既然不是合作對象,我們也無意跟這座城市為敵,那就當他不存在,互不侵犯吧。你可千萬別在庫希面前提,她在橫濱那里受了氣誰提這樁對她而言絕對是恥辱的敗績,她都會勃然大怒的。”
太宰治在心里做筆記懂了,要在庫希面前反復提起這樁敗績。
當他再試探了一下造物主對橫濱的態度時,太宰治以為白天鵝不會回答。沒想到的是,阿塔沉吟了半刻,給出了答案。
“我主對這座城市的態度和想法一個有點越界的問題,但她不介意就好。”
阿塔講述著自己心目中的造物主,“她是個很愛玩的性格,就算這座城市如你所說的不喜歡她,她也只會覺得有趣。放心,我主不是心胸狹隘的人。”
太宰治真的嗎我不信。
白色的天鵝給她的主人說再多的好話,他都會在這些堆疊起來的優點上打個大大的問號。
畢竟她和她塑造的“好姐姐”人設,沖突的矛盾點可不是一點兩點那么多啊。
但不管心里怎么想,太宰治也沒有在表面上表露出來。
他也自信自己的情緒沒那么容易被看透。
可惜的是
所屬城市“橫濱”重要角色,太宰治的好奇值提升,目前為45。
宮川由奈表面再怎么一動不動,心里頭的在意也是可以從好奇值的增長里看出來的。
所以她才說,好奇值的增減在劇本面前顯得無關緊要。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喜歡扎人的小刺猬會控制不住好奇心,偷偷跑回來的。
今天港口afia的工作不算多,甚至不用出外勤,只需要處理一些文件。
太宰治自然不可能乖乖地原地罰站,也不可能性格大變幫阿塔做這些枯燥無味的工作。
他悄悄地溜走,跑去了地下牢房散心。
“太宰大人。”
“太宰先生。”
負責看守牢房的港口afia執勤成員,紛紛對他低下了頭。
在港口afia工作久了的人,個個都是人精,最懂得如何看眼色。
太宰治年紀輕輕,手段驚人,短短時間內就嶄露頭角,跟身為掌權人之一的阿塔關系不錯,另外一位實際掌權者庫希即使不喜歡他,也沒有吝嗇過給他足夠的權力。
相比起被天鵝雙子共同警惕,寸步難行的森鷗外,太宰治的權力要更大,更可怕,在港口afia的眼里,頗有一點被她們親自培養拉攏的嫡系的味道。
黑手黨組織里有著嚴格的等級制度。
所以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對太宰治純良無辜的少年般的笑容,他們都會誠惶誠恐地低頭問好。
這個惡魔,是最有可能成為干部候選的人。
即使明面上尚沒有名號,但所有人都默認了這一點。
太宰治漠不關心地穿行在一間間監牢里。
地下的空氣流通不暢,即使有人將這里打掃得干干凈凈,也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潮濕的霉味,干涸的血落在空無一人的監牢墻壁上,越發多出了一股陰森感。
而太宰治早就習慣了。
順帶一提,他在幫阿塔辦事時負責過不少拷問工作。
蓬松黑發的少年披著做工講究的西服大衣,身形很瘦,腰被外套襯托得很細,臉龐清秀,卻沒有人敢于欣賞
因為那只顏色暗沉的眼睛,像是黑黢黢的洞孔,沒有感情,沒有希望,沒有光亮,一片深邃的空茫,任何人對視都會感到魂飛膽裂。
但顯然,沒有對上過太宰治雙眼的人還是有很多的。
比如最里面的監牢里聽到了他走路時發出的響動,立即發出了一陣騷動,開始大聲叫囂。
“你們來了快點把我們從這個破地方放出去”
“你們是什么組織一旦發現我們出了事,中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對啊對啊,識相點把我們放了,我們可以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嗯,羊組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