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希大人,你這樣會讓由奈傷心的啊”
他省去敬稱,故意喊得親近,語氣讓人討厭。
庫希豎起瞳孔,似有鮮艷的血在其中流淌。
“誰許你直呼由奈小姐名字的”
太宰治“可是由奈不介意吧還是說你要違背下位的規則,管束她”
他轉頭對宮川由奈撒著嬌,“由奈會介意嗎實在太喜歡由奈啦,想跟由奈做朋友,不可以嗎”
宮川由奈“太宰君”她有點為難。
太宰治眼里的笑意更深了,面上卻呈現出一副哀怨的模樣,“由奈不愿意嗎”
他像是下一秒就要嘆氣了。
如同潔白羔羊般的少女,面對他這副樣子心狠不起來,沉默了幾秒,艱難回答“可以”
太宰治立即像是比賽中的勝者般看向庫希,拖長聲音“您看,庫希大人”
庫希臉色不好看,她只能盯著他,冷冷說“就算有由奈小姐幫忙,你也得意不了多久,給我等著。”
太宰治又從喉嚨里發出了一聲笑,看似恭敬,實則散漫道“好啊,我會好好等著的。”
阿塔在這時打斷了兩人的爭鋒相對。
“姐姐,你睡吧。接下來的事情我來做就好。”
庫希壓下了原本想說的話,同意了。
漆黑的泥,順著黑天鵝的小腿往上攀爬,最終將她的翅膀也包進這層厚厚的繭中。
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其中悶悶地響起,屬于天鵝的血尚未滲出來,就被黑泥吞得干干凈凈。
直到黑泥退開,半透明的天鵝捧著水晶蘭,眼前裹著潔白的綢帶,輕盈地立在所有人面前。
白天鵝對宮川由奈輕輕行了一禮,才對太宰治道。
“太宰君”
“跟我來吧。”
穿著黑色西服外套的少年絲毫不意外。
他拍了拍宮川由奈的肩膀,看著少女的神情,語氣輕松地告訴她不用擔心,就跟著阿塔返回了港口afia。
而在進去時。
太宰治的余光瞥到了不遠的轉角處露出來的一角黑斗篷和那頭格外眼熟的頭發。
等他想再看的時候,那道身影發覺了目光,急匆匆地消失在原地。
他怔了怔,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這座城市盡管嘴上說著他不去接觸才是最優解,卻口是心非地追來了這里,悄悄地觀察著宮川由奈。
他不由自主地擔心這位少女。
而現在少女知道了橫濱的存在。
盡管這是一場意外,并非太宰治的本意,但這座城市無法逃跑了,也不能繼續逃避。大概算是好事吧
唯一讓他有點疑惑的是阿塔小姐明明發現了這座城市的存在,卻沒有和任何人聲張。
如果不是他對橫濱的特征比較熟悉,他恐怕也不能發現。
太宰治神色莫名,抬起眸子向前望了白天鵝一眼。
庫希小姐的感情更為外露,熱烈,暴躁直言,所以她對橫濱的不喜和憎惡也非常明顯。
那難道阿塔小姐就沒有生氣嗎錯了。
她對橫濱的負面印象說不定比庫希更嚴重。
只是她要更為冷靜,不想導致糟糕的后果,變成完全不可控的走向而保持緘默罷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上樓,卻只有太宰治的腳步在緩慢地回響。
幽靈的天鵝沒有真正的實體。
她借著姐姐的身體復活,得以喘息,但沒有得到造物主的力量,便只能維持這樣的形態。這是阿塔告訴他的事情。
這位天鵝雙子中的妹妹,對此并無怨言。
似乎是死過一次的原因,她的感情波動沒有庫希那么明顯,更多的是平靜和哀傷,往其中深究,也只能得到一片虛無。
能得到她情感上的特殊對待,太宰治目前為止就見過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