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喉嚨像是啞了,言語塞得吐不出來。
什么啊這種恩情。
邀請他加入港口afia,所以自覺肩負起了直系前輩的責任
明明是別人眼里冷得刻骨的幽靈天鵝,卻在這種時候相當溫柔。
他為此陷入了難得的沉默。
造物主停了停,再道。
“她要求你接受港口afia內部的監視,減少外派任務,協助她處理事務,所以,你還是她的下屬。她是你的上司,也是你的監視人。”
“至于將功補過把我的妹妹從羊組織里帶出來吧。我想她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達成這個目的都可以。你明白嗎,阿塔的后輩”
太宰治愣了愣,沒有想到居然是這種任務。
他慢聲道“阿塔小姐說您尊重由奈的意愿,不會阻攔她的道路。”為什么突然反悔
她聲音淡淡“是的。所以,我讓你去。”還不夠明顯
造物主的面前,扭曲的黑影爬到桌面上,只要看一眼就會讓人暈眩。
太宰治嚯。跟妹妹玩文字游戲的姐姐。
“夠了,我累了。你退下吧。”
銀白斗篷下的虛影撐著額角,自覺說得夠多了,沒什么興趣地晃了晃手。
“我的妹妹不放心你,正在等你。見過她后,你再自行去審訊室領罰。”
太宰治還想說些什么,就被一股氣流毫不猶豫地推出了首領室。那些黑暗物質以飛快的速度從他身上剝離,消失,天旋地轉的失重感過后
他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如同身處宇宙中心的混亂信息從他的腦袋里清空,不再強迫他處理,大腦里的警報也隨之停止。
“造物主大人,真是可怕啊。”
太宰治原地發了會兒呆。
他將繃帶重新綁回眼前,手腕和脖頸上的傷痕也被他遮掩住,才慢悠悠地走下了樓。
“今晚不是平安夜。”
鳶色眼睛的少年,輕輕撫了撫喉嚨。
宮川由奈他要去見她。
美麗善良又柔弱的小姐,總是要比她的姐姐好得多啊。
與此同時。
港口afia迎來了第一位客人。
橘色短發的少年,全身都覆蓋著紅色的光芒。
他的雙手插在兜里,綠色的夾克外套沒有拉上拉鏈,被風吹得鼓起,勾勒出了他的身形,少年的腳步是字面意義上的沉重,簡直要把地面踏碎,把空氣都扭曲。
這片地在為他震動。
面對全副武裝的港口afia執勤人員,年輕的不速之客沒有露出畏懼的神情,反而是抬起了臉,昂起下巴,朝所有人露出了那雙冷得發亮的鈷藍色的眼睛。
誰都看得出來,他很生氣,但他在竭力忍耐。
像是一只失去玫瑰的老虎。
中原中也語氣低沉。
“港口afia,我來要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