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晚。
白瀨帶著宮川由奈,身后跟著前組織的成員,一同到了跟gss約好的地點附近
這是他們的交易地點,行人寥寥,原因自然是為了更方便地運輸宮川由奈。
gss全副武裝,人多勢眾,跟他們松松垮垮的站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瀨,你剛才為什么要阻止我們”
前組織成員們不滿地看著白瀨。
他們沒有察言觀色的本事,也不知道分辨場合的重要性,當著gss的面就對他張口嚷嚷。
“她又不會死只是受點皮肉之苦,不會影響交貨的gss大人有大量,也不會在意這種私人恩怨吧”
短短一周的流浪,就讓這些擂缽街的“羊”本性畢露。
名為怨毒和貪婪的情緒,都在那一張張年輕的面容上展現得徹徹底底,毫不遮掩。
白瀨聽到他們的話,下意識看了一眼宮川由奈的情況
孱弱的少女身上全是被他們毆打出來的傷口,后面其中有人使用了刀具。
在情況變得更嚴重前,白瀨心驚膽戰地制止了他們的行為。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宮川由奈本就薄而蒼白的皮膚如同受到創口的娃娃,表面被撕開,流露出鮮艷的血肉,如同被一刀一刀切出來的玫瑰。
她的手腕被繩索綁住,滲出深深的紅痕,閉著眼陷入昏迷狀態,只是身體的疼痛會讓她的眉頭微微皺起,胸口輕輕顫動。
不管怎么看,都是毫無反抗之力的模樣。
白瀨卻因為這一周的遭遇越發緊張。
他語氣硬邦邦地回道“你們說得沒錯,但這么做沒有必要。”
白瀨的直覺在告訴他,宮川由奈并沒有昏迷。
就像是白天鵝那一晚的情況,她也知道得明明白白簡直像是長出了第二雙眼睛一樣。
雖然白瀨不知道宮川由奈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按照她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放過這些對她動手的人。
只要她那目的不明的計劃順利進行了下去,這場戲沒有演下去的必要,她就會毫不猶豫地讓這里的人全都去死。
白瀨打了個冷顫。
他心存僥幸地想,他可沒有動手。
最多是沒有阻止這些人泄憤她不會算上他吧
白瀨想到這里,他的胃里像是沉了鉛塊,墜得他陣陣發痛。
前同伴們卻并不領情。
他們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般看著白瀨,言語里的憤恨愈來愈明顯“什么叫沒有必要白瀨,我們可是因為這個魔女,被中也趕出羊組織了”
“如果沒有宮川由奈,我們現在還可以被中也保護明明就是一些小事而已她來之后就變了,憑什么大家都要站在那個魔女那邊”
前組織成員們發出質疑,“現在讓我們逮到機會,你不許我們好好發泄就算了,居然還勸我們沒有必要白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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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不要再說了。
宮川由奈
他速度很快地瞥了手邊的少女一眼。
她還是那副一無所覺的樣子。
像是真的如同前同伴們說的那樣,毫無威脅。
但是不對勁。很不對勁。
白瀨越是忍不住地去探查,越能察覺到其中的偏差和怪異。
他變得忌憚的面色被前同伴們看在眼里,他們面面相覷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紛紛嘲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