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哼。”庫希很輕很冷地嗤了一聲。
她看著他,瞇起眼睛,似乎在衡量著他是否具備對話的價值,“三刻構想的提出者我不覺得我們能有什么共同語言。”
黑天鵝毫不客氣地抽出了武器。
那把銀色的十字架如同被火焰燒灼過,泛起純凈而明亮的光澤。
“你很礙事。離開這里。”庫希語氣冷厲。
黑色的天鵝不喜歡他。
夏目漱石明白這一點,也知道其中的原因。
他用三花貓的形態趴在織田作之助家的窗臺上,完完整整地聽到了天鵝雙子敘述的故事。
庫希能感受到夏目漱石的圓滑氣質,知道他的立場和政府和這座城市息息相關。
但不管怎么維持平衡,在黑天鵝的眼中,她只會固執地認為他也是那種站在至高點發號施令,從不愿意去看看最底層普通人的冠冕堂皇者。
就像看到對她的妹妹見死不救的政府工作人員,黑天鵝發自內心厭惡官方組織相關的人物,不直接對他動手都算耐性十足。
夏目漱石的心里因為這點變得寬容許多。
他甚至用一種溫和平靜的眼神望著庫希,像是望見原本那個對這個世界充滿怨憎,隨著妹妹投入火中的少女。
她是好孩子。三色發的紳士在心里發出嘆息。
受到傷害,感到絕望,再在無路可走時自我湮滅,繼而走上這條嚴酷的道路。
即便如此黑天鵝依舊想用她的方式來讓這座城市變得平靜安寧,每個普通人都能幸福。
那位造物主對她有恩,但也毫不猶豫將她視作好用的工具。
這可不是合格的老師,長輩和引領者。
夏目漱石在心里對造物主的印象忍不住偏位,生出了幾分不贊同。
雖然知道這位貓型異能力者當時在外面偷聽到了天鵝雙子的經歷,但宮川由奈還是被這種眼神看得起雞皮疙瘩。
同情,憐憫,吃驚都可以
為什么要用一種看待孩子的慈愛目光看著她的馬甲
這位橫濱傳說中的異能力者想撈人的心態又犯了嗎
可惜宮川由奈不吃這套。
她能配合著演下去的理由是夏目漱石不斷提高的好奇值。
宮川由奈秉著能薅就薅的心態,難以拒絕這番和重要角色的對話,但她也不想讓傲氣的天鵝變成別人眼里的“小可憐”,那跟她最開始的設想大相徑庭。
本體可以是柔弱可憐的少女,因為她在最后真相揭曉前,一直身處“善”的陣營。但天鵝雙子和她截然不同。
只需想想,在最后城市和外來者齊齊爆發的戰爭里,身為“惡”的天鵝雙子才剛剛和橫濱對立,就被所有人試圖進行愛的教育,喚回心中的善良這種劇情
宮川由奈我拒絕。
好怪,不能再想下去了。
總而言之,
她要避免這種奇怪情節的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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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想看天然呆小杏的擁有人外馬甲的我如何假裝小可憐嗎請記住的域名
庫希語氣不悅至極,“你把我當成什么了走上歪路,需要拯救的小女孩嗎”
夏目漱石道“您誤會了。老夫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
他沒有說出來的是,這位故人還是庫希的熟人
她的后輩兼搭檔,織田作之助。
夏目漱石早有耳聞,黑天鵝是非常護短的性格,他要是敢在這種緊繃的場合提起織田作之助的名字,被視作威脅,就別想繼續好好聊天了。
黑天鵝對他說話遮遮掩掩的風格毫無興趣,自然不會問故人是誰這種無聊的問題。
她說“那和我有什么關系”
夏目漱石見她沒有繼續抗拒聊天,微微一笑“的確,無聊的聯想罷了。”
“聽他們說,庫希小姐是看到小孩摔倒都會去扶的性格。那能陪老人家說說話解解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