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有任何一位術師站在這里都會感到震悚咒靈居然會有[愛]這種情緒。
真人并不明白什么是愛,他只是聽從自己的本能,向這座城市把自己所有的情緒,能產生的東西都奉上了。
京都看著他,勾起唇角,又重復了一遍最開始的話“乖孩子。”
她用那只蒼白的像是雨霧化成的手,撫摸著面前詛咒的頭頂,每當她撫摸一下,就像是有無形的波紋自空氣中擴散開。咒靈青年的臉上出現了一朵不斷蜿蜒的水母花紋,若隱若現。
真人感受到自己的靈魂在被穿刺,那股痛意讓他的瞳孔在收縮,他看到帶著毒性的觸手,擁有光華璀璨的外表,如同柔軟的水晶,卻毫不留情地貫穿他的軀體。紫色的血液淅淅瀝瀝地滴在了那些如同神明般的觸足上,又很快地就被吸收得干干凈凈。
“京都大人好粗暴啊。”
灰藍色長發的詛咒的瞳孔在擴散,說著調笑的話,明明連人類形態都要維持不住了,即將癱軟成一塊軟綿綿的泥巴,即使如此,他還是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行徑。
這座邪祟的城市包裹住面前的咒靈青年,如同將胎兒重歸腹中,將他置于溫暖的羊水里,也讓其失去所有的行動能力。
人類惡的詛咒成為了她的東西。
真人在這座城市的懷抱里像個孩子般沉沉睡去,那些觸須如同散開又聚攏的花一般,交錯著分布,直到最后一絲存在也不見為止。
看起來明明那么溫馨但是在明白他是被這座城市“吞食”后,這副畫面都會變得無比詭異和驚悚。
“真人”
甚至連悼念自己同伴的時間都沒有,漏瑚就咬牙急速向后退去。
他感到自己胸口在驚魂不定地起伏。
火山頭的咒靈盡力不讓自己的視線和面前的城市接觸,以免自己也被她的周身氣息和目光給波及和傳染,變得跟真人一般失去理智,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奉獻給這座城市。
漏瑚是存在于人世間很久很久的詛咒,和花御一樣,即使會被京都的體質吸引和蠱惑,他也不會完全失去理智,只要他有意識地抵制這種思維的入侵,就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他不知道京都城市意志形成的原因,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盯上特級詛咒,想要將他們變成她的附屬品,漏瑚只明白了一點
這座城市是瘋子。
即使外表華貴神圣,語氣柔情優雅,也蓋不住底下快要將她本身吞噬掉的空洞和發自內心的墮落。
這就是這座城市嗎她或者它到底是什么東西
說起來也許有點可笑,但身為咒靈,自詡新人類的漏瑚在恐懼這座城市。
即使他自認已經拉開足夠的距離,隨時能徹底抽身逃遁,他依舊看見了。
京都用那雙細長的眼睛望向漏瑚,語氣里越發惆悵,“你不愿意嗎,我的孩子”
漏瑚下意識地加快了逃離的速度他絕對不會想知道,拒絕這座城市后又被抓住的后果
但一切都晚了。
那些自厚重裙底迤邐的觸手,散發著鉆石般熠熠的光芒,如同一朵爆發的禮花般散成無數條細長的形狀,沖向他,像是要一口咬上獵物喉嚨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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