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不肯說,柳煙凝也不喜歡強人所難,翻過身就睡了。
次日清早,沈牧早早地起床,家里的報紙一經送到了,秦姨起得比他更早,已經將報紙放在了茶幾上,看報紙是沈牧每天早上的必修課。
沈牧定了兩份報紙,一份是人民日報,一份是北京日報,他先看了人民日報,才翻開北京日報,看完了主要的新聞之后,他本來是打算將報紙收起來了的,余光瞄到了公告欄里面有一則師大發布的聲明。
他下意識地多看了兩眼,霍地站了起來。
平時柳煙凝起床的時候,沈牧已經看完了報紙,吃了早餐,阿寶也已經吃完了早餐,在做上學的準備了。
今天也一樣,她起床的時候,阿寶已經換好了衣服,在等著她了,沈牧坐在沙發上,還在看報,就這一點的不同,讓柳煙凝察覺到了異樣。
“怎么,今天的新聞特別多”
柳煙凝隨意說了一句,就去洗漱了,等她洗漱出來,沈牧將報紙遞給她看,“你看公告欄。”
柳煙凝掃了幾眼,臉上已經染上了薄怒,她將報紙輕輕放下,緩了緩才說道“這師大太不要臉。”
沈牧問她,“難不成他們還想將房子給柳遠平嗎”
柳煙凝搖頭,“那應該不會,柳遠平算什么東西,能值得他們這樣”
師大在報紙的公告欄上面發布了一則聲明,如果柳煙凝的外公蘇適先生的獨生女兒蘇婉清三個月之內沒有跟師大及時聯系,那么他們將視蘇婉清女士失聯,那房子是學校的公共財產,放著不用是浪費資源,經過全體校領導投票協商,一致認為蘇適老先生一輩子勤儉節約,一定不愿意看到這樣的局面。
其實柳煙凝自己也住不了那個房子,而且她也根本就不想去住那個房子,那房子是她外公外婆還有她媽媽曾經生活的地方,如果蘇婉清故去了,那她不會想要保住那個房子,師大將他們的忘恩負義冠上了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柳煙凝坐在沙發上,喝了兩口每天早上必喝的清腸胃的花茶。
沈牧暗暗地握緊拳頭,連他在的時候,柳煙凝都要遭受這樣的委屈,他要是不在的時候,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更委屈的事情呢。
但師大這次是釜底抽薪,他先公示三個月,如果這三個月,蘇婉清跟他們聯系了,那房子依舊給蘇婉清保留,如果蘇婉清三個月都沒有跟師大聯系,那有兩種可能,要么就是蘇婉清失聯了,要么就是她不想保留這個房子了,不過怎么樣,師大這個舉動都是站在上風的。
他們大概能肯定蘇婉清不會跟他們聯系的。
八點鐘,沈牧出門上班,平時他工作的時候都是很認真的,今天卻走神了,他不能讓柳煙凝受這樣的委屈,他得做點什么。
等午休的時候,沈牧去找了自己一個大學同學,畢業之后他選擇進了公安機關。
沈牧想請他查一下蘇婉清的下落,現在他們唯一能破局的辦法就是找到蘇婉清本人。
但沈牧并不太清楚蘇婉清的信息,身高年齡,什么時候失聯的,他都不知道,確實也很難查。
但是說是教育家文豪蘇適老先生的女兒,就大概知道是誰了,方凱華曾經是沈牧大學最要好的同學之一,爽快地答應了沈牧的請求。
還沒有查出眉目,沈牧也沒有告訴柳煙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