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柳煙凝又覺得自己應該去買個剪刀買個推子,到時候去了戈壁,那邊剪頭發的地方都沒有,還得自己動手。沈牧倒是有剪刀,那剪刀估計都已經不鋒利了,城里還有磨剪刀的匠人,戈壁灘去哪里磨剪刀。
這樣一想,柳煙凝又想起自己第一次給沈牧剪頭發的場景來,那天晚上天黑了,屋里的燈光也暗,根本就看不清,當時剪的時候還感覺挺好,到第二天,太陽出來了,柳煙凝才看清自己昨天晚上給沈牧剪的頭發,真叫一個慘不忍睹。
沈牧可是基地的主任,不是二把手
,也是三把手了,可他也只是摸了摸被剪成狗啃頭的頭發,笑了笑,“沒事,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好了。”
沈牧總是這樣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在寵愛著她。
柳煙凝拉著阿寶的手,“想不想爸爸”
阿寶聽見媽媽突如其來的發問,有些疑惑,媽媽怎么突然問想不想爸爸了,轉念一想,他猜到了,肯定是媽媽自己想爸爸了,才會這樣問他。
阿寶點頭,“我想爸爸,媽媽,我們什么時候出發呀”
柳煙凝搖頭,“媽媽也不知道呀,這樣吧,我們去給爸爸打個電話,問問爸爸,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阿寶連連點頭,“好。”
柳煙凝來到電話前,這幾天沈牧有些忙,不是有要緊的事情,柳煙凝不會給他打電話,但是今天她忍不住了,她想問一問沈牧,到底他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
沒機會過去之前,柳煙凝總在思考過去的弊端,當真的要過去成為定局了,柳煙凝又迫不及待起來,他們分居的日子已經持續快三年了啊,也是時候團聚了。
柳煙凝給基地打了電話,沈牧當然不可能在電話旁,她給接電話的人留了言,掛了電話,跟秦姨打了個招呼,帶著阿寶歐出了門。
柳煙凝還是開著她的小轎車,她這車也買了好幾年了,質量還不錯,幾乎沒有出過什么問題,柳煙凝還定期開到店里去做保養,現在她要去戈壁了,車一直放在家里也不行,不過好在毛曉峰也考了駕照,毛曉峰可以時不時地給她開開車,發動一下。
北京飯店不遠,開車十幾分鐘也就到了。
到的時候,柳煙凝特意看了看手表,距離十點鐘還有十分鐘,包房的名字她也知道,她直接拉著阿寶跟著服務員走。
在進包房之前,她還在心里想蘇婉清他們到了沒有。
包房門關著,服務員將門輕輕地推開,對著柳煙凝母子做了個請的手勢,柳煙凝拉著阿寶往里走,里面沒有聲音,她以為人還沒有來,剛走了兩步,包房內的場景就完全出現在他們目前了,包房里面坐著三個人。
她只認得蘇婉清,剩下一男一女,看著都很年輕,不用介紹,她也知道這是誰了。
蘇婉清還好,她的目光在柳煙凝身上轉了一圈就落到阿寶身上去了。
“阿寶來啦煙凝,快坐。”
蘇紀林和珍都站了起來,臉上露出笑容,“煙凝你好”
蘇紀林穿著一身西裝,珍穿著一身套裙,看著非常的知性優雅,蘇紀林也儒雅俊逸,兩人是郎才女貌,非常登對。
柳煙凝的目光掃向蘇紀林,她想象過蘇紀林長什么樣子,讓她意外的是,蘇紀林和她想象中的樣子竟然相差不大,蘇紀林跟蘇婉清長得很像,而她跟蘇婉清也有兩分相似。
珍用帶著港城口音的普通話笑道“你們兄妹倆長得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