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苡出門急,圍巾和帽子都沒帶,今天的雪夾雨,頭發淋濕了一半,坐在涼亭不到十分鐘,渾身冷到發抖,在這時收到了靳俞寒的消息,他要去新家放東西,問她要不要去看看。
靳俞寒的來信總是這么及時,溫苡回了好,約好在停車場見面,她拉進大衣緊忙趕過去。
靳俞寒不知道什么時候到的,應該有一段時間了,車子暖氣十足,她坐上去終于回了魂。
“冷嗎”靳俞寒握住她通紅的手,比他想象中要冷。
溫苡不愿意告訴他和父母親吵架了,呼氣說“還好還好,走吧。”
靳俞寒看著倔強藏著自己情緒的溫苡,心軟說“是你媽給我打了電話,說你在外面。”
提到母親,溫苡瞬間收了表情,眼神變得生疏起來。
靳俞寒是不是要幫母親勸她
靳俞寒沒錯過她的眼神,心有無奈,正想解釋,她轉看臉看向窗外,拒絕交流,他把車后座的毛毯拿過來,裹緊她。
她盯著膝蓋上的毛毯,壓下去的酸澀又涌進鼻子里。
突然很想哭。
靳俞寒把空間留足給溫苡,沉默地開車去往萬合小區。
到了萬合小區停車場,靳俞寒從后備箱拿出一箱物品,帶著溫苡搭乘電梯上到頂層的復式樓。
進門還未來得及看屋內的構造,靳俞寒從箱
子里拿出一套睡衣,拉著她去到主臥的浴室,說“頭發都濕了,先去洗澡。”
溫苡也冷得不行,快速洗了個澡,換上睡衣,是靳俞寒給她新買的,還洗過一遍,上面有洗衣液的清香味,大一碼,穿在身上寬松舒服。
再出到屋子,整個屋子都是暖的,客廳的加濕器噴著白霧,因為她鼻炎特地買來凈化空氣的,廚房有淡淡的香味,勾人食欲,溫馨的環境讓她放松下來。
靳俞寒站在落地窗的榻榻米旁,手里拿著吹風筒,說“過來。”
溫苡還記著他和母親通電話的事,覺著他是替母親來勸自己的,升起防備。
靳俞寒略微無奈“我幫你吹頭發。”
拒絕不來他的示好,溫苡坐到榻榻米上,背對著他,不知道該以什么心情面對他。
靳俞寒五指穿過她的長發,調最溫和的溫度,掌握好距離,不燙到她。
大概十多分鐘,頭發吹干,靳俞寒關掉吹風筒,沒有用順子,用手指順好,特別細心,沒有扯疼她。
溫苡偏開頭不讓他繼續摸頭發,轉身看他時,眼神依舊是生疏的。
“別這樣看我,我不是叛徒。”靳俞寒低聲柔和說,“我只是想不找借口,也不用故意遮遮掩掩地關心你。”
溫苡表情一頓,抿緊唇,一腔的委屈莫名其妙翻涌出來,不想被他看到自己這副模樣,要躲開“靳先生沒必要和我說示好的話。”
她一身臭毛病,孤僻難處,難受生氣會拉遠和所有人的距離,縮在自己的殼里不愿意出來。
“溫苡小姐。”靳俞寒蹲下來,眼神追著她,不讓她躲。
她叫先生是為了拉遠距離,而他稱她溫苡小姐端肅克己又格外親昵,其中的曖昧深淺模糊。
“我坦白是想要明白地告訴你,我很擔心你。”
擔心她
溫苡紅著眼看他,委屈的感覺愈來愈濃。
靳俞寒撫上她的臉,撥開帶著清香的碎發,凝睇著她,哄著她說
“小喜,今晚我們就住下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