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住的是新開發區,去到老區路程較遠,蹦跶一公里后,溫苡累了,乖乖同靳俞寒并肩走,再走一公里,她雙手抱著靳俞寒胳膊,要他拖著才往前走。
出門前靳俞寒提議開車,溫苡覺得一個小區沒必要,當飯后消食走去就好,沒想到距離比她想象中的要院,腿肚子有發酸的跡象。
“下次過去開車吧。”溫苡叉腰,“我好累。”
靳俞寒氣息沒有任何變化,手環在她身后,大手掌住纖細的腰身,帶著她往前走“去前面坐會兒”
溫苡搖頭“很冷的。”
她的體質標準的冬天怕冷,夏天怕熱,春秋勉強能耐受,但到仲季又受不住悶,別的老人家說小時候養嬌氣了才會這樣,溫家人也怕她被嬌養慣了,但憂心歸憂心,依舊寵著她。
靳俞寒環緊她“這樣可以嗎”
“可以的”溫苡本意不是這個意思,但靳俞寒跟大暖爐一樣,忍不住靠近,昨晚抱著睡就超級舒服。
到了中央公園,遠遠看到溫擇敘牽著狗站在大樹下。
瑞奇鼻子靈敏,察覺到主人熟悉的氣息,汪汪叫幾聲,掙脫繩子快樂奔向溫苡。
溫苡蹲下身子抱住撲過來的狗兒子,差點摔倒在地“小笨啊,怎么吃胖了。”摸了摸狗臉,再捏一捏狗肚,露出嫌棄的表情。
瑞奇嗚嗚幾聲,用腦袋去蹭溫苡的手,有意討好。
看著地上打得火熱的一人一狗,靳俞寒唇角向上彎了彎。
“靳檢,你好。”溫擇敘走過來,主動伸手。
靳俞寒回握,禮節性地頷首回應“久仰,溫副司。”
溫擇敘笑“一家人,不用這么生疏。”
溫苡把瑞奇湊到臉邊的狗頭壓下去,看著兩個官場上的老手寒暄,沒說官話也沒動不動掏煙替對方點上,簡單地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多數話題還是在她身上。
接到瑞奇后要帶它去散步,溫擇敘不著急回家,跟著他們一起。
走在前面的溫苡注意力都在落后幾步的兩人身上,在外性子淡然的兩個男人竟然也能一來一回聊上半個小時,話題是她不懂的政策和經濟,也會就某些事情發表政見,這時語速會偏快,仿佛在下棋,一來一回,勢均力敵。
傍晚天氣不錯,不少人下樓散步消食,遇到幾個溫擇敘的同事,都會問上一句家里哪位怎么樣了,溫擇敘笑意柔和回答郁清的近況,接著便是好奇靳俞寒和她是誰。
這時候,靳俞寒擋在前面,主動打招呼寒暄,溫苡只需要適當的時候笑一笑便好。
等回到家,溫苡倒在沙發上,覺得萬合小區不適合飯后消食,三步一個熟人,回來到樓下還碰上靳俞寒的同事,才知道上次考察她的事早在他們單位傳開,都好奇她長什么天仙樣。
天仙
溫苡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玄關處,靳俞寒給瑞奇擦手,它不情不愿地等著,警惕盯著眼前的陌生男人,頻繁看屋內,恨不得沖進屋子去找主人。
溫苡還沒躺舒服,感受到腳被壓住,抬頭看一眼,懶聲說“瑞奇,過來。”
瑞奇端坐在溫苡面前,她躺著看眼前的帥狗,一把,恢復了些元氣。
“姐姐和你說個事。”溫苡拉住狗的前爪,“以后呢,你和姐姐,還有這個叔叔。”
溫苡指向剛挽好袖子準備進廚房準備水果的靳俞寒。
男人身子一頓,轉身,挑了挑眉“叔叔”
她是姐姐,他是叔叔,這是什么輩分
溫苡清了清嗓子,訕笑“雖然養的是狗兒子,但我把它當成朋友看,當然是按著年齡叫人。”
瑞奇只是一只三歲的小狗,它知道什么人情世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