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急,明天再說。”靳俞寒失笑,還以為出大事了。
昨天靳俞寒問溫苡喜糖盒子想選哪一款,確認好之后,在年前讓店家幫忙準備好,雖然不辦婚禮,但喜糖是要送的,家里常走動的親戚要送,他單位的同事要送,她也可以準備一份送禮名單,后續全由他一手操辦,不需要操心。
“不行,再耽誤下去就過年了。”
“我家里人要送,我們公司給琴姐送就好,然后”
溫苡眼睛眨了眨,有些干澀,止不住打哈欠。
靳俞寒黑掉燈“不想了,先睡。”
溫苡靠進他懷里,撐著最后的理智說“再給幼千送一份。”
“其他你定就好,什么糖果都可以。”
說完溫苡秒入睡。
靳俞寒拿她沒折,等到懷里人睡熟,起身去樓下書房把名單補全,挑好禮盒的樣式和糖果,打算在禮盒里隨一張明信片,用他們仨一起拍的合照印制,做完這一切他才回房。
溫苡并不知道靳俞寒已經妥帖處理好所有的事情,趕在年前忙完最后一個單子。
除夕的前一天,她和張琴在碼頭確認商品裝貨完成,說句夸張的,恨不得在原地睡一覺,其他的等醒來再說。
回到家,溫苡沒有看到靳俞寒,瑞奇也不在家,以為他們是去散步了。
今天在碼頭和工廠兩頭跑,超長待機十一小時,覺著身上臭臭的,受不了,先把臟兮兮的外套脫掉,泡個澡敷面膜才感覺她是活著的。
溫苡吹干頭發下樓,靳俞寒在玄關給瑞奇擦爪子。
“你們去散步了”溫苡站靳俞寒身后,看到柜子上堆放幾個喜糖盒子。
靳俞寒“明天單位放年假,去給他們送了喜糖,你要送的人我也全部寄送了,回頭記得提醒他們注意物流消息。”
溫苡才想起有這事,前天靳俞寒只問她幼千的地址,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沒想到他全部辦妥了。
她應了好,靠墻看著靳俞寒耐心把瑞奇臟兮兮的爪子擦干凈。
他會提醒小狗換爪,動作溫柔親和。
忽然覺得他這樣工作上作風嚴謹,一絲不茍的檢察官,應該是法庭上鋒不可當的性子,私下的模樣極具反差感,溫潤而澤。
“明天早上我們要去奶奶家。”靳俞寒把用過的濕紙巾丟掉,扯出新的擦手。
這下子,溫苡才把這段時間忘卻的家庭瑣事想起。
“就住下來了”溫苡略微緊張,見過幾次老太太,她性子冷淡,少有笑容,氣場強大,面對長輩膽小如鼠的溫苡,壓根不敢對視,更不敢和她獨處。
靳俞寒“看你的意思。”
溫苡想回來住,她熱愛自己的小窩,就算是最要好的親人和朋友留宿她,今晚趕得及,還是想要住回自己的小屋,因為不需要帶行李和各類護膚品,在家里和朋友聚會也更能放得開,她心底會更有安全感。
“住奶奶家吧。”溫苡習慣過年在大院那邊呆著,也好走親戚,今年他們新婚,過來拜年的親戚肯定想和他們吃頓飯。
閑下來后,溫苡還有些不自在,晚上看了會兒電視感覺索然無味,瞥到家族群里母親發來的除夕夜安排。
溫擇敘昨天飛國外陪郁清異地過年,大伯和大伯母初一才能回到。父親臨時要談筆生意,母親陪著去,也是初一回來。小姑姑一家今年在姑父家過年,已經不在京北了。所謂的安排便是告訴溫苡記得回家陪一老吃年夜飯。
溫家全是大忙人,趕不上年夜飯已經見怪不怪,家里也習慣大年初一聚。
靳俞寒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已經在書房待半小時了,實在閑不住,溫苡回書房琢磨寫文的事。
打開以前用來寫大綱的本子,翻到新的一頁,擱下筆,對著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