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態的成長,健康的婚姻關系,這是多少人渴求不來的。
心中的疑惑得到回答,溫苡窩在靳俞寒的懷里美滋滋地睡上一覺。
大院是上個年代建起來的軍政大院,住在里面的干部幾乎全到了當爺爺奶奶的年紀,子女回來過年,一時間嚴肅安靜的大院熱鬧起來,走在大道上能遇到不少熟人。
兩人先在溫苡爺爺奶奶家吃午飯,等到了晚上再去尚家。
溫苡的奶奶是上個年代少有能接受教育的女性,又出身書香家庭,一頭銀白的發絲用簪子盤得一絲不紊,精神氣好,見到他們,開心地招呼去書房欣賞她前段時間寫的毛筆字。
靳俞寒被溫苡推在前面擋槍。
她跟在后面小聲告狀“我奶奶老會了,小嫂子明明畫得一手好畫,她偏愛孫媳婦,從不抓她來看什么字畫。我打小體弱多病,她每天會盯著我練一小時毛筆字,胳膊酸死了。”
靳俞寒啞然失笑。
平時固執認為自己能行,大雪封住的山也敢闖,絕對不承認爸媽說她體弱多病,而現在,因為害怕練毛筆字,果斷認領體弱多病的標簽,更恨不得焊死在腦門。
“囡囡,你來寫兩個字給小靳瞧瞧。”奶奶研墨,笑著叫溫苡。
溫苡不想寫,因為寫得不好看,瑞奇狗爪染墨在紙上走兩圈都比她寫的字漂亮。
“奶奶,我來試試吧。”靳俞寒在奶奶看不到的地方拍了拍溫苡的腰身,示意她安心,有他頂著,接著笑著上前選一支毛筆。
以為靳俞寒是給她擋槍,硬著頭皮上的,沒想到他是真的寫得一手好字。
他的瘦金體寫得斯文俊逸,如同他人一般,奶奶更是贊不絕口。
溫苡在一旁研墨,不做聲,免得被注意到,非要她寫幾個字。
家里的對聯往年是爺爺寫一半奶奶寫一半,今年靳俞寒給一老打下手,還領取到寫橫批的任務。
等貼完門聯,奶奶仰頭欣賞三種風格不一樣的楷書,開心說“誰來不得夸一句我們家里都是文化人。”
有靳俞寒在,飯局氛圍良好,爺爺奶奶囑咐他多吃些,溫苡不被關注到,輕輕松松吃完一頓飯。
下午溫苡在家里午休,陸戚那邊叫靳俞寒出門打網球,約好五點回家再過去尚家。
靳俞寒還想告知溫苡去的是大院的小型室內體育館,還沒開口,她敷衍地嗯嗯幾聲,翻身睡覺,不想被打擾到。
下樓遇到溫爺爺在教溫奶奶打太極,熱情地問他去哪,說是去打球,老人家夸他年輕人有活力,走出前院,靳俞寒覺著整個家里溫苡對他的態度最是淡然。
心想他計較這些干嘛,把多余的想法趕出腦海,趕著去赴約。
體育館門口,陸戚對著車鏡子整理頭上的發帶,他那特地打理過的發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拍雜志的。
見到靳俞寒走來,陸戚把手從褲兜里拿出來,把準備好的拍子遞過去,挪揄笑問“小嫂子不來”
靳俞寒拿過拍子在空中揮幾下找手感,淡淡說“在家休息。”
“你也是,怎么不邀請一下人家。”陸戚數落他,“是不是仗著年紀大,哄騙小年輕。”
溫苡那個年紀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不喜歡湊熱鬧。
靳俞寒挑眉“你想被慘虐”
陸戚慫得雙手抱拳,他是領教過男人血液里暗藏的暴虐,真誠解釋“我只是好心關心兄弟婚姻狀況而已,我們只是飯后消食,不必動真刀真槍哈。”
“話說”陸戚不老實做熱身,八卦問,“你和溫苡感情到什么地步了”
陸戚還是挺難以相信靳俞寒會閃婚的。
“愛得山崩地裂愛得海枯石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