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苡不敢再問,躺好不說話,沒一會兒,男人又湊過來。
“溫苡小姐,生氣了”他問。
溫苡搖頭。
靳俞寒問“那可以抱著你睡嗎”
溫苡窩到他懷里,憋了一晚上的話,終于還是說了“靳俞寒,其實我想說很多話來安慰你,但發現我的嘴好笨,想說又怕起反作用,反而會惹你更不開心,所以一句話也憋不出來。如果你覺得回這里心情會低落,我們就少回大院,就住萬合。”
靳俞寒放在她身后的手緩緩收緊,和她相貼,嗅著她身上沁脾的清香,輕聲應了好。
他沒想到,有一天需要別人來寬慰他,年紀倒是白長了。
早上七點,溫苡懶懶得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好出來,靳俞寒換了身黑色的西裝,標準的三件套,外套最后一顆扣子松開,戴著金絲邊眼鏡,穿著打扮正式得像要去上班。
“你去哪”溫苡路過看到落地鏡里的自己,卡通睡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昨天喝水太多,臉微微浮腫。
靳俞寒“今天午餐在外面餐廳吃,晚上我們再回你爺爺奶奶家。”
發現床尾放著一套靳俞寒特地給她準備的粗花呢面料的灰色衣裙套裝,短外套配長裙,能完美的凸顯腰身,不會顯得人臃腫,裙長到腳踝,露出腳脖子,穿上高跟鞋視覺上給人苗條又高挑的感覺。
溫苡公司穿著要求不嚴格,她平時不見客戶穿衛衣都行,談生意就穿西裝,這類看著有點小貴的小香風穿搭,上一次穿還是在母親的基金會上班被要求穿的。
“我以為他們會回家里。”溫苡快速換好,拿出眉筆和口紅簡單打底,好在皮膚還算白,不用花時間再上妝。
靳俞寒“我媽已經有十年沒回大院了。”
溫苡識趣地閉嘴,大年初一不掃興了。
爺爺奶奶已經先走一步,沒來得及拜年,客廳只有尚之原翹著二郎腿在打游戲,熨燙平整的西褲出現折痕。
“哥,早。”尚之原匆匆看一眼繼續專注游戲,猛地注意到還有一個人,轉頭回來,嬉笑說“喲,這就是我大嫂了吧早啊”
男人和靳俞寒有五分像,不仔細看認不出他們是親兄弟,應該一個像母親,一個像父親,如果是這樣,只能說父母的顏值都很高,生的兩個兒子俊朗帥氣。
“你好,我叫溫苡。”溫苡和他打招呼。
尚之原“尚之原,嫂子不用和我客氣,我和你同齡,叫我小原就好,回頭我們加個微信,有事隨時可以找我。”
靳俞寒帶著溫苡去餐廳,尚之原收起手機跟上。
餐桌上多了一個話癆尚之原,早餐吃得不算太沉悶。
靳俞寒“聽爸說你三個月沒回家了”
尚之原頓住“老頭子怎么什么都和你說啊,無語死了。”
“有空多回去看他。”
“他們叨叨我就算了,哥你就行行好,別在我耳邊念緊箍咒了。”尚之原不愿意低頭。
尚之原跳過話題,和溫苡聊趣事,嬉皮笑臉的,看不出是個已經工作的成年人。
在家休整片刻,三人趕在十二點前到飯店。
定的是紫荊大飯店豪華間,溫苡走在長長的廊道,腳下踩著厚重的毛毯,有預感這頓飯吃得不平和。
帶路的服務員推開門,聽到里面劍拔弩張的對話。
“我就喜歡吃鱸魚,您要是不喜歡,可以不碰。”女人的聲音比外面零下的雪天還冷。
尚奶奶“你喜歡吃什么點就是了,整桌都是我不喜歡的菜,故意和我叫板”
靳清雅“我有必要知道您不喜歡吃什么”
溫苡聽到這句話,心快要跳出來了,本以為會吵起來,常在電話里聽到的一道中年男聲響起,急忙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