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糟心的。
溫苡搬來筆記本電腦在客廳碼字等靳俞寒,隔幾分鐘拿起手機看一眼,寫得心不在焉,差不多十一點才勉強寫好一章更新,閑下來更是憂心大院尚家情況。
在家呆不下去,溫苡套上外套出門,開車去大院。
不好深夜叨擾爺爺奶奶,溫苡等在大門的路邊,看著時間數字往上蹦,焦急不已。
在她快要等不下去撥通靳俞寒電話,看到森嚴的大門走出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姿挺拔如松,穿著黑色翻領大衣,里面是得體的黑色西裝,暗紅色的領帶微微松開,檢徽還未取下來,頭發落下遮住一半的眉眼,用拇指和中指扶了扶金絲邊鏡框,難掩疲態。
走到一半,他停下,從口袋拿出電話,撥通。
幾秒后,溫苡的電話響起,快速接到耳邊,叫他名字“靳俞寒”
“吵醒你了”靳俞寒放柔聲音。
溫苡“我沒睡。”
靳俞寒“先睡,我二十分鐘后就到家,事情已經解決了。”
看著路邊落寞的身影,溫苡心疼問“累么”
靳俞寒頓了一下,笑笑“習慣了,沒事。”
溫苡覺得特別的不公平,委屈說“這是他們之間的事,為什么總讓你夾在中間難做人啊,就沒有人考慮你的感受嗎”
“小喜。”
“我不服。”溫苡憤憤說。
靳俞寒鼻音帶起的笑音低沉溫柔“馬上到家,先休息,好不好”
溫苡負罪感上來,今晚無辜受牽連的是靳俞寒,安慰完家里的人又要來照顧情緒不穩定的她。
“靳俞寒,你冷嗎”溫苡打開車門,站到路邊。
靳俞寒像是有感知,抬頭和她對視上。
忽然地
就這么一下,心停滯一拍。
溫苡持著電話,看著路燈下身影逐漸模糊的男人,擦了擦眼角的淚,鼻音濃厚,壓下哭腔說“今天京北三度,他們沒有人問你冷不冷,這個時間回家要不要送一送。”
隔著二十多米寬的馬路,聽著女人在聽筒里輕微的抽泣聲,靳俞寒心疼,抿緊了唇。
隨著年齡的增長,家里的事需要擔起來,靳俞寒早已習以為常,也能理解每個人的苦楚,只想該承擔的責任,從沒有表露過其他情緒。
可被人在意到時,他整個心軟得不像話。
溫苡平復好情緒,看著對面“不管這些糟心事了,我接你回家”
靳俞寒又想到那個午后,看到某一段他嗤之以鼻的描寫。
「我愛她是違背理性,是阻礙前程,是失去自控,是破滅希望,是斷送幸福,是注定要嘗盡一切的沮喪和失望的。」
「可是,一旦愛上了她,我再也不能不愛她。」1
他好像是這樣了。
“小喜。”靳俞寒打斷她。
溫苡擦淚,掩飾失態“嗯”
靳俞寒垂下眼睫,平靜地接受明了的情感鋪天蓋地而來。
我好像愛上你了。
不可克制地愛上你了。
藏下無聲之中的盛大愛意,他低低地笑了聲“我們回家吧。”
昨日看輕的情感,正在他身上上演。
在以前的他看來,這是落俗。
而現在他
甘愿落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