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芋“老樣子,該煩的事情一件不少。”
“你回國之后還進學校教書嗎”溫苡心情很亂的時候喜歡和年長她的人交談,試圖緩解心里的焦躁。
宣芋喝了口咖啡,點頭“這次回來好一些,從事教學工作,明年要帶研究生了。”
作為新手,宣芋問她“你考慮考研嗎報我的研究生。”
“別開我玩笑啦。”溫苡不是讀書的料子,“師姐你還是在本科生里宣傳自己吧。”
宣芋覺得挺可惜的“你當年專業成績不差的,怎么沒有從事相關工作。”
畢業后再也沒用到專業的溫苡不確定說“貿易工作也算半個相關吧”
“你們公司可不做東南亞生意。”宣芋也不是趕鴨子上架,純屬瞎聊,寬慰說“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大學只是個學習過程,不是一定要從事某個行業,認清自己,再選擇。”
溫苡認同點頭,記得師姐當年是想做外交官的,后來選擇了做大學老師,應該是認清自己想做什么了吧。
宣芋后面在崇都大學有一個會議,溫苡借著她的光跟著參加,時隔三年后又一次接觸到專業知識,熟悉又陌生。
溫苡和宣芋吃完晚飯才分開,天也暗了,她一個人沿著街道散步,心情好了許多,短暫的放空后她再回到原來的生活軌跡,想通不少。
以往她遇到糟心事一定會悶在書房不出來,這次不知怎么的,想到靳俞寒曾經和她說的,遲遲從當年那場網暴里走不出來是因為她把自己逼得太緊了,所以才做了大膽的決定,出走一天,放松心情。
想到了靳俞寒,以及昨晚他說的話,溫苡失落地低下頭,數著地上的石磚。
走到大榕樹下,溫苡給靳俞寒打了電話,對面秒接。
“小喜。”他急切的聲音傳到耳里,溫苡升起一陣愧疚。
溫苡“是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想一個人散散心。”
“我知道。”靳俞寒只是擔心她,“我去接你回家”
溫苡踩著地上的格子“我在崇都,住一晚就回去。”
對面安靜近一分鐘,靳俞寒說“還有一趟晚班機,我去找你。”
溫苡正想說不用了,他立馬說“就這樣定了,等我。”
溫苡收起手機走出幾步,笑了笑,把酒店的定位發給靳俞寒,一路小跑回酒店。
坐上酒店電梯,她摁下樓層,準備關上時,一個男人踏進半只腳,電梯門感應到又打開。
他帶著鴨舌帽和黑色口罩,進來時,直勾勾地盯著溫苡看,令她十分不適。
接著又進來一個男人,和她并肩站著。
第一個男人沒有摁下電梯鍵,第二個男人伸手要摁,發現和她一層樓,收回了手。
她還未反應背后忽然升起的惡寒是為什么,電梯門關上,上行。
溫苡察覺站在最后面的男人不對勁,不停地想辦法逃脫,一旦電梯門打開,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而電梯很快到所住樓層,她只能寄希望于快一步比身邊的男人進屋子,起碼有人在,不懷好意的男人不敢輕率動手。
等到門一打開,她急匆匆地往外走。
還是小瞧了壞人的本性,站在后面的男人拔腿跟上,絲毫不畏懼空間里還有第三個人。
溫苡闊步往前走,一面緊張地在兜里摸卡,差點脫手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