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畢業后沒有從事和原來專業相關的工作,但是宣芋發出座談會的邀請,溫苡還是第一個捧場,并非遺憾,而是為朋友取得的成就感到開心。
接著整個八月在江都定居,想認真感受這一座靳俞寒生活近十年的城市,契機是因為稚玥有朋友是動漫制片人,有意向買下喪城的動漫版權,邀請她一起吃頓飯,合作談不談成不打緊,可以先交個朋友。
這段時間門不局限在江都,還去了周邊的小城市感受風情習俗,見識了許多,覺得自己決定出門看世界的決定是正確的。
九月海都有一場漫展,幼千出了s,溫苡去給提包,順便去劇組探班。
幼千以前主寫懸疑的,一年懸疑無人問津,隨手寫了本言情,爆成頻道金榜第一,各類版權開花,曾郁悶一段時間門,后來欣然接受了,可能喜歡和擅長是兩碼事,那以后一直深耕言情頻道。
溫苡到了劇組,助理帶她到片場,幼千正在和休息的演員合照,笑得特別開心,還要了簽名。
見到溫苡來,幼千小碎片跑上來抱住她“一個月不見,你怎么瘦了”
溫苡“瘦了江都好多美食,我每天四頓。”
晚上趕完簽名肚子餓,溫苡忍不住點夜宵,吃完負罪感滿滿,默念著最后一次,第二天晚上繼續點單,根本停不下來。
“可能太久沒見你了,我的錯覺。”幼千賤嗖嗖地說,“也可能是視頻把你的瓜子小臉拉寬了。”
溫苡白幼千一眼,催她趕緊去拍照,主演還在等她。
她們在劇組停留近一個小時,和導演在小黑盒子后面看他們是怎么演的,時間門差不多不好意思再打擾,先走了一步。
海都還處在炎熱的季節,白天不敢輕易出門,打算點吃的到酒店,窩在一起看電影吃美食。
“這一個月感覺怎么樣”幼千問她。
溫苡“最大的感受是整個人松弛很多,視野開闊了,心也能裝更多東西了。”
幼千好奇“怎么說”
溫苡下單好,收起手機“以前的自己太狹隘太無知,在面對靳俞寒總是下意識感到自卑,覺著他人生閱歷豐富,博學多才。我談喜歡,他談以后,我們之間門的差距就出來了,思想高度和他相差甚遠,覺得配不上他的喜歡,怯懦地不敢掀開隔在我們之間門最后一層紗,不敢去面對,甚至逃避。”
“喜歡一個人是不是總會這樣,覺著自己不夠好”幼千想了想,“你怎么不知道靳檢和你不是一個想法反過來想,他覺得你年輕,有無限可能,怕自己會成為你漫長生命里的一個過客。如果你是一只小船,遇到風暴暫時停靠在他身邊,天再次和海水一樣藍時,你終要再起航,不會為他一艘生銹的游輪停留。”
聽完幼千一席話,溫苡頓悟,忽然理解那天家風比賽,為什么會感受到他語氣滿是懇求了。
不對,應該是說,從他們相遇開始,他對她就是懇求的。
喝醉送她回公寓的那晚,他問她,周一領證好不好。
第一次的那晚,他問她,可以接吻嗎。
江都的酒店里,他問她,為什么會來江都。
瑣碎的細節拼湊在一起,在她腦海里逐漸有了明晰的答案。
他的每一次提問,其實都在問她
可以和他相愛嗎
她真的好傻,看不懂紳士的示愛,看不見他小心翼翼的靠近,錯過太多太多的愛意。
幼千摸著下巴說“如果是這樣,怎么不是雙向奔赴呢”
“是啊,怎么不是呢。”溫苡言笑晏晏。
她因年輕而自卑,怕被輕視不敢示愛。
他因年長而不安,怕耽誤她不敢示愛。
他們都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