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靠近,偷看他在干嘛。
最后距離三步,靳俞寒抬頭,微微挑眉,無聲地問她在干嘛。
溫苡不好意思地趿著拖鞋湊近“忙什么”
靳俞寒“有個案子,回去要開庭,還在庭前模擬。”
聽說靳俞寒最近到基層檢察院掛職學習了,忙得不可開交。
溫苡撐著桌子的一角,探著身子往前看,寬松的長款睡裙緊貼著,顯出身后曼妙的曲線,身上有淡淡的馨香,仿佛拂過他的鼻尖,分心看向她。
“平時很忙么”溫苡問。
靳俞寒心不在焉“還好。去休息。”
溫苡搖頭“你心里是不是琢磨著明天一早把我送上飛機我才不要”
“你學校還有課。”靳俞寒苦口婆心勸她。
溫苡膽子也是大,直接牽住他的手,搖了搖,想撒嬌“我待到周日,周一才上課,你放心,我絕對不曠課。”
靳俞寒說不過她,只能同意。
得到允諾,溫苡不叨擾靳俞寒,回客廳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晚上十一點半,靳俞寒忽熱從忙碌中回神,看向沙發上,女孩壓根沒有任何危機意識,高抬腿在空中虛踩單車,裙擺堆到腿根,露出白皙的小腿和腳脖子,腳背的筋緊繃出最完美的弧度,標準的羅馬腳型,他喉結上下一滾,背后一陣燥意,松了松領帶。
靳俞寒嗓音略微發啞“溫苡,睡覺了。”
溫苡坐起來問“你也睡么睡哪”
“你睡床。”靳俞寒沒理由讓她睡沙發。
溫苡聽出來了,這是要分開睡。
靳俞寒這樣死板的禁欲紳士能讓她住進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乖乖地洗漱回床上躺著。
差不多十二點,靳俞寒收工洗漱,和前臺要了床新被子,在沙發將就躺好。
空間陷入昏暗,溫苡沒有任何睡意,知道這樣會打擾明天要忙事的他,還是起了話頭。
“靳俞寒,你準備搬出大院”溫苡也是和溫擇敘打聽的。
靳俞寒也沒有睡意“嗯。”
溫苡“準備租哪”
“還在物色。”
“要不要租我們學校附近”溫苡說,“我可羨慕郁清了,幾乎每天都能和我大哥見面,還常出入我們學校的食堂,別人還以為我哥是哪個系的研究生學長。”
靳俞寒有考量,沒有立馬應下。
空曠的空間里有輕微的腳步聲,以為是溫苡要去廁所,準備開口提醒床頭燈在她的右手邊,下一秒手被一雙小手握住,她就蹲在他旁邊。
“會感冒的。”靳俞寒坐起身去拿外套要給她披上。
溫苡趁機鉆到他的被子里,擠上小小的一方沙發“我被子怎么都睡不暖。”
“溫苡”靳俞寒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溫苡坐起來,和他幾乎要面貼面,冰涼的小手摸到他的脖子,乖張地叫囂“死古董你又要訓我什么”
被罵死古董的靳俞寒哽住,彈了她額頭一下“死孩子,好好說話。”
“靳俞寒你該不會為了安撫我假裝應下,等我一走,你翻臉不認人吧”溫苡瞪著他,在黑暗里壓根看不到,但她還是拿足架勢。
靳俞寒啞然失笑“沒有。”
“我來江都找你,承認很沖動,但我不后悔,就算今天你拒絕我也不會后悔。”溫苡有些急了,“我知道我們之間存在巨大的差距,你很優秀,我確實會自卑,但我一定努力追上你的步伐,會成為一個讓靳俞寒值得喜歡的溫苡。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女孩的聲音柔柔的,一次又一次輕刷他的心窩,往空虛里澆灌蜜液,是他往前二十多年的人生從未體會到的情感。
這一份在乎讓他難以割舍。
靳俞寒和她在黑暗里靜悄悄地對視著,情不自禁地撫摸上她的臉,手指揉了揉她的脖頸,心里的弦崩壞,反復警醒自己要保持的冷靜宣告泯滅,低頭吻上她。
五指穿過她的秀發,終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東西。
靳俞寒微微退開,微喘說“你一直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