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博望苑的胡麻醬如何處理吃咱們肯定吃不完。”
小太子“博望苑諸人每人一壇,不分老幼。做胡麻醬的啞奴再各加一壇。”
“一兩缸就夠了。”韓子仁提醒他。
小太子沉吟片刻“母后、父皇以及祖母各六壇,三個舅舅一個姨母各兩壇。三位表兄以及阿姊各兩壇。余下的裝成小壇,三百文一壇。你告訴敬聲表兄和昭表兄,每賣出去一壇分他們百文。倘若不好賣”
“好賣。”韓子仁大膽打斷他,“殿下忘了嗎,這里頭有不少胡麻油”
小太子點頭
“先這樣。對了,問問他們有沒有找到口技藝人。”
韓子仁擔心他忘了,拿出筆墨紙硯一一記下。
翌日上午,小太子聽石慶講文章的時候,韓子仁前往博望苑叫張賀進城買酒壇。
小太子在宮里花不著錢,他就叫公孫敬聲和昭平君把屬于他的那份收益送去博望苑,由張賀收著。張賀見小太子如此信任他,大為感動,隔天就令人在太子院中修一間存錢的庫房,而庫房鑰匙就揣他懷里。
前幾日休沐,他沐浴的時候被弟弟看到,張安世調侃他膽小。張賀不是膽小,而是突然被太子看重他感覺跟做夢一樣,腳踩云端不踏實。
張賀擔心胡麻醬不好賣,他不但抽休沐鋪子里人多的時候送過去,還把吃法寫在紙上交給鋪子管事。
公孫敬聲和昭平君的鋪子有兩個人,一個掌柜一個伙計,分別是他一人的奴仆。張賀知道這一點,不擔心掌柜和伙計陽奉陰違,東西放下他就回家沐浴。
博望苑有浴室,張賀可以在博望苑沐浴洗頭,但世家公子被奴仆伺候慣了,他寧愿忍著也要回家洗頭。
張賀的馬車一走,圍在鋪子外面的人一哄而上,跟錢不是錢似的,嘩啦啦往柜上扔。掌柜的大聲說aaadquo諸位,諸位,這些不是胡麻油,是胡麻醬。來aaa看最新章節aaa完整章節”
話音落下,熱鬧的鋪子安靜下來。
掌柜的令伙計打開一壇胡麻醬,又拿出他們喝茶的杯和煮茶的茶匙舀一茶匙胡麻醬,然后加一點溫水化開令眾人品嘗。
買得起胡麻油的人非富即貴,哪怕貴人家的奴仆也不好用手指頭戳胡麻醬。掌柜的看一下張賀給他的紙,解釋可以當蘸料,可以就炊餅等等。
附近恰好有食肆,沒買到胡麻油的人立刻去食肆買個炊餅。炊餅蘸胡麻醬確實香,對方立刻問多少錢一壇,可以買幾壇。掌柜的本想說想買幾壇買幾壇。可他一抬頭看到眾人眼巴巴看著他,掌柜的害怕,試探著伸出兩根手指。
來買胡麻油的人幾乎都知道這家鋪子東家乃天子外甥,不在乎賺錢多少,所以不可能請托。旁人一見嘗過胡麻醬的人毫不猶豫買兩壇,他們也跟著買兩壇。
鼻子尖的客人聞到胡麻香問掌柜的“這也是胡麻做的”
掌柜的“豬油渣知道嗎胡麻醬就像存了許多豬油的豬油渣。”
此言一出,猶豫的人不再猶豫,一炷香左右,張賀送來的胡麻醬全部賣完。
掌柜的把“胡麻油售罄”的牌子放到外面,接著把棉花移到門邊開始賣棉花。貴人豪強用得起蠶絲不稀罕棉花,城中百姓用不起就來買棉花做棉衣。
上林苑的棉花得留著做軍服,長安賣棉花的只有公孫敬聲和昭平君一家,不可能降價處理,什么時候買都一樣,所以棉花也很好賣。午時左右,鋪子里的棉花就賣光了。來晚的人問掌柜的還有沒有,掌柜的也不胡扯,直言“有是有,但彈棉花慢,明日有多少我也不清楚,要買就早點過來,早點買回去做冬衣。”
與此同時,小太子也見著兩位表兄找的兩名口技人。一人擅學牲畜蟲鳥,一人擅學人說話,男女老幼學誰像誰。
小太子打量著兩人心說,聽他們學說話不比看欒大裝神弄鬼有趣嗎。
小太子問清一人姓甚名誰祖籍何處,家中還有哪些人,確定不是藩王派來的探子,也不是匈奴花錢買通的細作,就帶兩人去宣室殿。
兩人到宣室殿外一聽陛下在里面頓時雙腿發軟,直愣愣跪在地上。
劉徹聽到動靜朝外看去,慌忙扔下朱筆大步出來“據兒,出什么事了”
小太子無語又想笑,難怪他們口技精湛卻窮困潦倒膽小
“無事。”小太子越過門檻拉住老父親的手,“父皇,孩兒給您尋的口技人。”
兩人年近不惑,此時卻像鵪鶉,縮著脖子點頭如搗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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