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你這話何意”
“您的次子正值壯年,以后還有機會不是嗎”春望說完迤迤然走人。
李廣大步追上去。
春望無奈地停下“老將軍,不必為李敢校尉解釋。每一個愿意出征的人都希望封候拜將。你是,李敢校尉是,別人也是。我再說一遍陛下的意思,臨陣換人乃兵家大忌。”
“我要見陛下”李廣追上去。
春望做個請的手勢。
李廣大步朝宣室殿走去。走到一半他意識到不對,春望沒有跟上來。李廣回頭,春望還在原地。李廣心里打鼓,猶豫片刻回去問他在哪里作甚。
春望涼涼道“老將軍敢闖宣室殿,奴婢不敢。”隨即問,“老將軍可知無召闖宮門是個什么罪陛下近日心情不快。咱言盡于此。”
李廣不敢再跟著他。可他又不甘心,翌日上午又遞來一份奏章。好巧不巧,劉徹剛從宣室殿下來準備去后宮,被手捧奏章的禁衛擋住去路。
不冷不熱的時節,小太子很懂得珍惜,他找許多宦官陪他在宣室殿和太子宮中間的空地踢球。見狀,小太子沖韓子仁抬抬手,韓子仁令眾人停下。
一位小宦官看到小太子還有力氣朝天子跑去,禁不住納悶“殿下不知疲倦嗎”
韓子仁“強人身體也強。陛下忙的時候每晚只需歇兩個時辰。聽說皇后生殿下當日還在處理宮中事務,以及照看三公主。殿下身為陛下和皇后的兒子自然不是我等可比的。”
昨日下午的事小太子聽說了。聽說春望難得失態,回到宣室殿抱怨許久。此時百官忙著沐浴洗頭,地方上的奏表也不會由禁衛呈上來,小太子稍稍一想就知道這份奏章出自何人之手。
小太子趕在老父親伸手前拿走,打開看一下,遞給老父親身后的黃門“留中不發。他這么喜歡寫就叫他寫。未央宮放得下”
劉徹露出笑意“太子此言甚是”隨即問禁衛,“知道該怎么做了嗎”
禁衛知道,到門下告訴李廣陛下不在宣室殿,請他先回去。
下午李廣又來,禁衛告訴他今日乃休沐,陛下不看奏章。他又試圖闖宮門,侍衛早有準備,一聲令下,許多人上前要把他交給廷尉議罪。
就在此時,李廣的孫子李陵來了。
李陵乃李廣長子李當戶遺腹子,今年十六歲。跳下馬就令眾人松手。宮中侍衛哪個不是世家子弟。他們沒有被李陵嚇退,反而令他讓開。
侍衛們把人弄到宮門外才松手。李廣見狀認為天子不敢,亦或者不舍得把他交給廷尉。翌日又來了。
劉徹給春望
使個眼色,春望接過去放到一旁,沒敢放在御案上。下午,他又來了。禁衛進來稟報,劉徹氣得奏章一扔“沒完了”
春望不想笑,但此事真的很可笑“他大概覺著皇天不負有心人吧。上次求您三次您答應了,這次三次不行,五次總可以吧”
二十年多年前,劉徹十六七歲,初登基,他想做的事王太后都勸不住。不然他也不會跟竇太皇太后鬧得險些兵戎相見。如今更是說一不二。
能讓他臨陣換人的人只有小太子。衛青和霍去病也可以,但是確定領兵人選的時候,而不是大軍開拔在即。何況兩人也不會犯這種有可能動搖軍心的錯誤。
劉徹瞪春望“朕自找的”
春望不敢回答。
劉徹張了張口,想說他既然要去就叫他去,省得日日來煩他。到嘴邊咽回去“退下”
禁衛明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