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霄道“做水匪也要有禮貌。”
“你有病吧”
慘叫聲又響起了一陣,到最后,不知道被劍戳了多少道口子。周三娘汗如雨下,一個鐵骨錚錚的江湖娘子,幾乎險些要落下淚來,她咬碎了一口牙,終于吐出這幾個字“對不起”
薛玉霄點頭。
服從性,無論是人還是獸類,具備服從性,才是作為部下、或者武器的必要因素。
她不在意對方的恨,她只需要對方怕到屈從、怕到膽寒,最好怕到一提起她的名字,就會瑟瑟發抖。像這樣道德底線不夠高的匪軍,光對她們好,那只是養虎為患,必須要先對她們狠。
攻寨至此,薛玉霄甚至連衣角都沒有多少灰塵。她面色無波,平平淡淡地道“我聽城里人說,你們曾經是寧州邊防軍,因為州郡發不出軍餉,上面的長官克扣銀錢,難以養家糊口,所以你周少蘭,才帶著一只部隊來到這里,落草為寇,做起了水匪。”
周少蘭梗著脖子“那又如何”
薛玉霄微笑道“我乃京兆軍府都尉,按照律法和官職規定,我手下可以豢養一千親衛。”
如果再高一級,達到兩位將軍的軍職,親衛足足可以擴張至四千人。
周少蘭明白她的招攬之意,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你當我是什么人我絕不屈從”
薛玉霄抬手指了指韋青燕身上的甲胄。
這盔甲是一等一的材料,在銅鐵貴比金帛的年代,這種覆甲情況和神兵利刃,是朝廷豢養的官兵絕對沒有的,只有窮奢極欲的頂尖大族才養得起。
周少蘭咽了一下口水。
薛玉霄又點了點韋青燕身上的佩劍,劍身極為鋒利,乃是百煉之兵。
周少蘭心生動搖。
最后,薛玉霄說道“我是薛氏嫡女,母親乃是當朝司空,你總聽過薛澤姝的名字吧我養的親衛,每天精米細面”
在精米細面這幾個字出來的時候,不用韋青燕壓著,周少蘭撲通一聲自行跪了下去。
正巧,另一旁的李清愁終于制服了二當家,正要提劍將她的頭顱割下來,一抬眼,忽然見到周少蘭一個頭磕在地上,沖著薛玉霄叫了聲“少主。”
李清愁“啊”
然后她就眼睜睜地看著薛玉霄表情不變,伸手摸了摸周少蘭的腦袋,跟摸小狗似的“叫你的人放下武器。”
周少蘭抬起頭。她渾身是傷,勉強撐著,放了一只水匪內部所用、嘯聲很特別的自制響箭。
頃刻間,四下負隅頑抗的水匪面露掙扎之色,大多放下武器,束手投降。
李清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