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霄道“我過幾日要扮作男裝,以醫官侍從的身份進宮。”
她說得極坦蕩,裴飲雪卻猛地被嗆了一下,掩唇疾咳,薛玉霄伸手幫他順背,道“聽著是有點驚人。不過你放心,我長得應該還可以,不至于有礙觀瞻。”
裴飲雪咳了半晌,緩過氣來,扭頭看她一眼,道“這不是有礙觀瞻的事。你你容貌雖好,但不像男人。”
薛玉霄道“我可以稍作易容。”
裴飲雪又道“聲音也”
“我可以偽作男聲,再不濟也能少說話。”
“那胸”
薛玉霄“”
哦,把這個忘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猶豫道“寬袍大袖,不算明顯這樣吧。”她轉身走過去翻箱倒柜,從衣柜底掏出一條未經裁剪的素色軟緞,用剪刀剪出夠長的一塊,坦然遞給裴飲雪,“你幫我綁一下看看效果。”
裴飲雪“綁一下”
薛玉霄點頭。
這句話真是把裴郎給難住了。
薛玉霄命人不必伺候,都去院中等候,便起身從裴飲雪的衣物木柜中翻出一件舊衣。因為舊衣柔軟合度,而且紋路樸素不顯華貴,適合身份。她背對著裴郎寬衣解帶,外衫和裙擺窸窣落地,
發髻間未攏齊的毛絨碎發散在后頸上,有一種慵懶隨意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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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延頸秀項,纖秾合度,大抵若此。
裴飲雪閉目稍整心態,抑制如鼓急響的心跳。他盡力保持安靜平和,手中拿著那塊素色軟緞靠近過來,一股清淡冷氣自身后環繞至周身。
微涼的吐息落在薛玉霄的后頸上。
她的肌膚受了溫度刺激,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冰涼滲透感。發根未攏的松散碎發輕輕浮動,被裴飲雪的手指輕輕撥起,藏進發髻間,耳畔是他的低聲輕語“看來時間倉促,二哥沒能好好幫你規整。下次讓我幫你挽了發再走。”
薛玉霄點頭。
他的手繞到前面,做這種事,視線就不得不落在她身上。目光從她的肩頭掠過,落在她的胸口然而剛剛接觸,他的眼神便又馬上挪開,仿佛進行了某一種玷污的罪孽,他似乎過于放蕩、貪婪,竟然毫不抗拒與她的肌膚相接他的凝如冰雪的意志被暖爐間朦朧的炭火烤化,只剩下一滴滴、流淌無狀的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