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霄擱筆收工,晾干畫紙,帶著自己的杰作回到裴郎身邊,展示給他看。
裴飲雪茫然地看了一眼,他的目光頓了頓,耳垂瞬間紅了起來,默默將視線偏移開,有點糾結地問“你是怎么想出這種東西的。”
“我見過。”薛玉霄認真道。
裴飲雪沉默了半晌,說“是在哪座秦樓楚館見過嗎還是柳河花舫”
薛玉霄呆了一下“怎么污蔑我啊這是很正經的東西,這樣就可以擠出來裝在瓶子里,然后”
裴飲雪聽她說下去。
她也有點不好意思了,頓了頓,說“給、給孩子喝喝。”
裴飲雪道“婉兒有宮中爹爹們照管,不需要我這點這點咳。”
薛玉霄道“那我勉為其難”
裴飲雪耳朵紅透了,聽到“勉為其難”四個字,伸手把她拉到床榻內側壓倒,在妻主脖頸上咬了一口,烙上一圈兒齒痕,有點惱地道“重說。”
薛玉霄心中狂跳,將手指貼上他的發絲,埋入裴飲雪的長發之間,得寸進尺,故意不改口“裝進瓶子里就是勉為其難,在你身上讓我處理才是應該的。這樣我還更樂意一些唔。”
裴飲雪捂住了她的嘴。
聲音驟然消失,隨后,侍奴的腳步聲漸近,一個熟悉的宮侍聲音在隔扇外響起,說得是“陛下,鳳閣呈遞李將軍上表的公文,附與陛下的書信。”
薛玉霄握住裴飲雪的手腕,眨了眨眼,用眼神跟他說“是正事。”
裴郎果然松開手,坐起身。
薛玉霄命人送進來,接過李清愁寫的公文和書信后,未看奏章,先看書信,她一邊接過裴飲雪遞來的裁信刀,一邊在心里想著“交給內侍省呈遞,大概不是什么急事,她班師回朝,難道還能遇到什么困難”
信紙拆開,頂頭第一句,是李清愁龍飛鳳舞的一行字,雖然原句并沒有標點符號,但語氣還是直愣愣地沖進了眼睛里,意思是
薛嬋娟你舍棄大軍在外,回去享溫柔鄉去了
整整一張紙,只有這一行。
從旁跟著看了一眼的溫柔鄉本人“”
薛玉霄表情僵硬片刻,木著臉扔下第一頁,看了下去,語調沒有波瀾地道“錯了,這張不是正事。”
第二頁起終于恢復正常。李清愁在信中闡述軍中要務已經按照她臨行前的旨意一一處理完畢,希望薛玉霄能立即設立督查北方各部的官員制度,穩固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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