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地想要爬起來,然而室內信息素的濃度實在太高了,裴飲雪身上的冷香已經完完全全被薛玉霄占據,甜蜜的、馥郁的、令人目眩神迷的氣息灌入到靈魂里,仿佛兩人在千百年前就曾經這么親密過、仿佛早就該貼合在一起耳鬢廝磨,再也不分開。
他艱澀地、掙扎地吐了一口氣,伸手摸向薛玉霄的臉頰,低頭貼上她的唇。
剎那間,兩人深夜中的每一個互動在腦海中紛繁而起。
每一縷氣息的交纏。
每一個剎那的理智失控。
想要伸過去卻又克制的手,想貼近卻又回避的心。
裴飲雪嘗到一點甜味兒,在她的口中傳遞出令人五感混亂的、引誘般的清甜。他探進去,手掌緊緊地抓著薛玉霄身前的浴袍,機械性地重復著把它合攏,似乎在捍衛自己自控的底線
驀然,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背。
裴飲雪心中猛地一跳,幾乎要蹦出喉嚨。身下的人被親得醒了過來,不知道是他的技藝生疏,還是她太過敏銳。
薛玉霄攥住他的手,翻身將對方壓在床上。埋頭緩了好一會兒,她沉沉地呼吸,隨后俯首嗅了嗅裴飲雪的腰腹之間簡直有點像熟悉氣味的野獸。
薛玉霄抬眼看著他。
兩人視線交匯,仿佛一股火焰猛然燒遍全身。
裴飲雪立即承受不住地偏過頭,在她身下掙扎地挪出手腕放開heihei
薛玉霄還真的放開,她遲鈍了片刻,松開手“你跑過來做什么,難道是投懷送抱么。”
裴飲雪怔了一下,語氣逐漸冷凝“你要不要看看這是誰的房間。”
薛玉霄的思緒停頓半秒,聯系到之前開門的事,恍然醒悟,立即道“抱歉。我馬上就走。”
她正要起身離開,結果被裴飲雪拉住,他忽然湊過來抱住她,手臂緊緊環抱著、圈著她的腰,把臉頰貼過來蹭她的下頷,兩人的信息素再度交融,這次根本是拔都拔不開了。
薛玉霄護住他的額頭,免得對方毫無自制力地湊過來、不小心磕到哪里“小朋友,你這是失去理智了啊。”
裴飲雪對于信息素還沒有那么從容的自控能力,他幾乎沒有辦法從薛玉霄身上離開,腦子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混亂,過了片刻,才猛地發覺她說了什么,不悅地低聲控訴道“叫什么小朋友,你對那么小的男孩都能下手。”
薛玉霄“”
誰你說誰誰這么禽獸。
“假正經。”他咬了薛玉霄一口,齒印落在鎖骨上,“薛教練,我成年了。隊里在法律意義上的成年人只有我一個。”
薛玉霄“”
有什么關聯這什么意思
裴飲雪低頭埋在她肩膀上,徹底放松控制,他的身上完全浸透了薛玉霄的甜香,就像是墜入了一場美麗的幻境。
“你跟我有那種關系。”他頓了頓,“不會違法的。”
薛玉霄沉默片刻,伸手摸了摸裴飲雪的額頭。觸感滾燙。
“我現在說我不是那種人,”她試圖解釋,“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