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它不可嗎”
他眸光很深,話題卻并沒有停在它的身上,“我喜歡了你這么多年,你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么。”
梁音夜整顆心臟全被攥緊。
即使有再多的蛛絲馬跡,各種細節都在告訴著她這個事實,當她親耳聽到的時候,震懾力依舊足夠震撼。
她用力到快要將手心掐出血來,全身的力氣都在褪去。
貝伊洗完澡準備出門,但是水聲一停,門口的聲音也顯得格外清晰。她清清楚楚地聽見了聞導的那句告白,懵得驚在當場,根本不敢打開這個門,也根本不敢驚擾這個畫面。
誰能告訴她發生了什么怎么突然打直球啊
這棟樓里八個嘉賓,他們在這對峙爭吵這么久,怎么可能沒人發現不過是無人敢擾。在沒人看見的背后誰知道堆了多少“不得不”聽八卦現場的人。
就連節目組,也全被鄔齊堵在了樓下,連點片花都不讓他們拍到。
梁音夜曾經真的想象過這句話。從他口中、她親耳聽見。但是后來,不敢再奢想。待到浪潮盡退后,她現在早已不會再去想那些。卻也是在這時,命運突然亂竄。
她看得出來的呀,因為看得出來,所以當年她要同他告白呀
,可是那條信息,不是什么無關緊要的人發的呀,上面明晃晃地寫著他準備去拒絕她。
或許是誤會吧,或許是什么意外,她不知道原因。
但是到了現在,那些早就不重要了。
她爭不到發繩。即使曾經是她自己的東西,她也拿不回。
聞晏好像終于意識到自己有些沖動了,看著她情緒上漲,他輕嘆一口氣,無奈地妥協“你非要問的。”
他對于她五年前給過他的最后一個回應,給出了他的回答“不止是想要負責,也很想要你。”
她一頓。
她五年前留給他的話是,不需要負責。
她一度以為他的糾纏只是過不去責任的坎。
今天他打開了天窗。
他的指尖拂過她眼角的淚痕,捏起她下巴輕渡了一個吻。
她如何能知道,他早已覬覦她許多年。
自那場春日,自那場春雨之后,他始終被困在當時。
在這個吻中,她漸漸平復下來,情緒不再那么激動,但也一直不語。
他沒有強逼她,只是道“能答應我件事么。”
她垂著眼。
“圓滿快上映了,能請我看一場嗎”他誠懇地請求。
梁音夜有些意外。腦海里有過無數種猜測,卻唯獨沒想到是這樣一件小事。她胡亂地點了點頭,在他們今晚談的各種大事面前,這個要求顯得那么無關緊要。
他揚了揚唇,似乎已經滿足。
“謝謝。那我等你。”他的手最后鄭重地滯留在她腰間半晌,才松手離去。
關上門后,梁音夜在床上呆坐了許久。并不做什么,只是抱著膝蓋發呆。
確認外面情況安全了,貝伊才小心翼翼地走出來。這份小心翼翼來自有一種知道的事情太多,擔心被滅口的幻想。
剛才在浴室待著的那么長時間里,她自認為已經捋清楚了眼下的情況所以這對之間確實有點什么,不過他們現在還處于聞晏在追梁音夜的階段
很好,解讀完畢。
但是誰都不能說,無人可以分享。
貝伊抓心撓肝的,有一種匹夫懷璧之感。
太痛苦了
知道了一個驚天八卦卻又不能說誰懂啊
她就說吧之前看這兩人就覺得有問題果然問題大了吧
梁音夜忽然抬眸看向從浴室走過來的貝伊“貝貝,可以幫我個忙嗎”
貝伊嚇了一跳,強行鎮定“啊什么你說。”
幫她去拒絕聞導嗎還是幫忙去說她答應了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