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光深得厲害,那些字眼在心口翻涌攪動,攪弄得他整顆心不得安寧。
“我的面”
她是來吃夜宵的,她的夜宵眼看著都出鍋了,這么一會,也都放涼了,可她卻被他扣在這里無法過去。
可他卻不以為意,嗓音散漫dquo太燙了,待會吃正好。”
他撫著她身后的長發,綢緞一般,明明呼吸尚未平復,但是新的一局又要開始。
梁音夜不知道他今晚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她感覺他在不停撩撥她,使盡渾身解數、而她已經被他撩得如坐針氈。
她怕自己把控不住,沉淪在他設下的這場醉夢之中,不管不顧地直接撲過去。
她很小心翼翼地在控制自己,可他依舊大膽得仿佛是在獻身。
“肆肆不能總是入戲。”
“你不是陳滿,也不會是。”
“你的身后有我。從那么早的時候開始就有,肆肆跟她不一樣。”
他一聲一聲,如在蠱惑。
“不要總是想起別人。”
“嗯”
梁音夜暈暈乎乎,根本不知他在說什么,“想誰”
“你說,今天你想到了誰”他嗓音凌厲。
她眼神有幾分空洞地在回想。
他擰眉,咬著她,“忘掉那些。你只能想我。”
他的聲音定定。
并沒有與她商量的意思,也不是在與她商量。
強行地、用力地便要將她拖拽而出。
她閉了閉眼。
“陳滿是戲中人。”
“我們是戲外人。”
“陳滿不是我的,”他吻得用力,“但梁音夜是。”
梁音夜整顆心劇烈地在晃抖。
漂泊無依、找不到渡口的船只,在那一刻,被強行拖拽韁繩靠岸。
霧失樓臺,月迷津渡。
可他也能撥散所有霧靄,叫渡口的輪廓清晰呈現在面前。
她眼角有淚。
可是很快就被他舔舐吻掉。
他在引她出戲。
“渡口有我。”
“我在愛你。”
她連靈魂都在顫抖。
卻被他重重托起,禁止再沉下去。
她用力攬住他,抱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貼去。
“聞晏那些錢,你是不是剛剛還完”
話題忽轉,他尾音上挑“嗯”
“那你現在是不是很窮很窮”
聞晏抬了抬眉,倒是想看看她準備說些什么,隨口道“是有一點。”
她心里難受著,這段時間一直在想這個事情。聞言只道果然如此,更加難過,抱著他說“沒有關系,聞晏,我可以養你。”
“嗯”
他可能這一生都沒想過會聽見這句話。
可她卻當做他是在應聲,繼續道“雖然我現在也沒有特別多錢,但是我會慢慢賺。即使不多,養活你也沒有問題。”
她抱著他不肯松手,只當做自己是在安慰他。
也沒有看見他哭笑不得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可他沒有立即應答,眉眼微深,不知在想些什么,過了須臾,應承道“好。”
她還未說什么,他就已經在繼續向她討著承諾“那你得好好的,將我一直養下去。不能養著養著就不見了,棄養有罪。”
梁音夜“”
不是。
事情是該這樣發展嗎
她剛剛說的時候很小心,有點擔心傷害到他,卻不曾想,他不僅從善如流地接受,而且還強調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