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峻笑了笑,拍了下聞晏的肩膀,也沒多說什么,“有空你們倆常回家來看看。”
他們沒有強求她一定要回家和他們過年。
可是心里又何嘗是不想的呢
梁音夜輕“嗯”了聲。
送走他們后,聞晏和梁音夜一道往回走,她話有點少,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是這時,聞晏收到了條消息,他看過一眼后,沒太在意,交代人處理。梁音夜偎過去看,驚訝蹙眉,“被拍到了”
是他們昨天一塊兒出門時,在小區門口被拍到的照片。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還好,畢竟他們的關系已經公開,眾所周知。
可是在小區門口,那簡直是明晃晃的在說他們已經同居。
梁音夜后怕地松口氣,和他說著自己的僥幸“還沒公開的時候,還好一次都沒被拍到過。”
還沒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住在同一小區,甚至是同一棟。即使不是一個房子,也沒有在同居,但是狗仔只要拍到發出去,根本解釋不清。
即使他們將房產證擺出來,都會有人說這只是他們故意的遮掩。買兩套,但是只住一套。
那時候他們做過的、不能被拍到的事情也不少。
在一起后,這種事情便是更多。
梁音夜一直在慶幸,還好她運氣好,那么多次都沒被狗仔逮到。
直到那次視頻被爆出,她第一次翻了車,冷靜下來后竟然也覺得還好,畢竟前面做了那么多次壞事都躲過了,這樣一次沒躲過,也沒有什么。哪能次次都躲開狗仔呢常在
湖邊走,哪有不濕鞋。
她說得高興,卻發現他有些沉默。回頭看向他時,對上了他略略深邃的眼神。
梁音夜細眉輕折,心底升起一個不是特別好的預感“你”
她噎了噎,艱難地補上一句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聞晏將她摟進懷里,嗓音輕漫“傻肆肆。”
她名氣越來越大,去年從霧靄過后就已經開始有了水花,狗仔的嗅覺最靈敏,怎么可能真那么多次都安然無恙
想到她一件又一件不能為外人所知的事情做著,一邊忐忑一邊僥幸地覺得自己好幸運,他便忍不住揚唇。
梁音夜終于反應過來了事實,她難以置信“所以都是你壓下了”
他不置可否。
但是答案顯而易見。
梁音夜眼前險險一黑。
原來,她一直以為的自己運氣好,哪里是什么真的運氣好。
一直沒被拍,哪里是她體質特殊
分明是有個人一邊主動湊到她身邊,制造出各種不能被人知道的曖昧事,又一邊花錢將它們買下壓下。
梁音夜突然就覺得剛才那個紅包不算什么了,那些錢算什么錢呢
她眼神復雜地看向聞晏,眼底染了星點怒意。
見過人傻錢多的,但是沒見過這種過分到荒謬的。他怕是憑一己之力養活了一個狗仔圈吧自己給人制造爆點,又自己去買斷。
她幾近忍無可忍地“你就不能離我遠點嗎”
他離她遠點,與她保持距離,狗仔不就拍無可拍
聞晏輕皺起眉確實不能。
梁音夜越想越生氣,直接從他懷里鉆出來,跪坐在沙發上怒視著他“聞晏”
她已經被氣到發昏,難以想象這種冤大頭竟然就在自己身邊。她拿過旁邊的抱枕就丟向他,提起裙擺便跑進房間去她需要離他遠一點,好好冷靜一下。
如果她是狗仔,她恐怕半夜都要笑醒。可她不是,她是那個冤大頭的同伴。
不對、好像有哪里不太對
梁音夜捋清著大腦,白玉般的指尖輕按著太陽穴。
他到底是買了多少
怎么就單單漏掉了條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