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依然是沒有準備談戀愛。看見他這么執著,她中間又有與他明說過一回。
可他只是凝著她,詢問“有原因嗎”
她不語。
他便揚唇道“既然沒有什么特殊原因,那就不妨礙。我會繼續追,希望能夠改變你的想法,讓你開始想談一場戀愛。”
當然。
是與他談一場戀愛。
他不可能讓她與別人。
至于為什么是“一場”,因為戀愛的那個盡頭會是他們步入婚姻。
她不會有第二場的,理由如上。
聞眠依舊說服不了他,不過她現在已經不執拗了,反正她說清楚了,他還要在這邊耽誤與浪費時間,就不能怪到她身上了。
為期三十天的一場邂逅,在第二十八天的時候,出現了一次意外的轉折。
那時,歷經了二十八天的相處,他們之間早已相熟。即使不是戀人,至少也是彼此熟稔的好友。
而且,他們之間有共同興趣,也有共同話題,加上他接觸到她的生活愈多,能說上的話也愈多,或多或少她對他竟是有一種“知己”的感覺。
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發生的轉折。
那天,聞眠去參加一個酒會,而他也照常和她一起前往。
他都不必跟著她進去,他想進去,自然能以自己的身份,以謝家的身份。
一切都挺順利,酒會照常進行著,只是聞眠比平時多喝了幾杯酒。
但也不妨礙,酒會上有她的朋友照顧她,待會助理也會來接她。
因為微醺,她面頰泛起一層淡淡的薄櫻色。
于柔和的燈光下,她被顯得更加溫柔。與好友說話時,無意間的淺笑盈盈,更是不斷在攫奪別人的視線。
終于,在第三個搭訕者離開后,剛才被其他人絆住腳的謝洄之過來了。他端著酒杯與她手中的杯子一碰,自己先飲盡,又問她要不要去外面吹吹風。
聞眠偏了偏頭,看著他說“不太想。”
本就有點微醺,頭晃晃的,風一吹的話,可能就更暈了。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她面上沒有平時的冷淡,多了些笑意,也柔和了許多。
謝洄之點點頭,“嗯,你想。”
他就酒杯置放一邊,又伸手去接過她的,也放下
,而后牽著她的手離開。
卻是,甫一出了那門,一離開眾人視線,她就被他拊住頸吻了上來。
她長睫下意識顫動得厲害,如蝶翼翩飛。
而她自己并不知,她又有多美得讓人心動。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
她的指尖摩挲著他的衣角,慢慢閉上眼。
身后是熱鬧繁雜,唯獨這一隅,獨屬于他們兩人,格外安靜,只有月光在作伴。
她最初的時候所感知到的、這個人身上的侵略性,這一晚徹底暴露,重得要將人碾碎。
一個吻帶起的熱意與情愫,逐漸燎原。
以吻開始,卻注定不會簡單的再以吻結束。
如此良夜,適合沉淪。
她幾乎所有的呼吸都要被他褫奪,心跳劇烈得跳動著,在酒精的加持下,徹底意亂情迷。
他愛憐安撫地輕吻她唇瓣,將她抱起,行于暗處離開了此處。
宴會還在繼續,他們離開得悄無聲息。
她聽得見,他的心跳也沒有好到哪去,如雷在響。
不止是她被燎原,他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