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得是不讓這些冤死亡魂離開范家別墅,跑到外面傷了無辜路人。
重見天日的鬼魂們都朝著同一個方向涌動,她只靜靜看著,帶著祝檀湘跟在鬼魂們的身后,準備看場眾鬼合力復仇的大戲。
偌大的主臥房間內,一對暮年夫妻背對背躺著,同床異夢。
“轟隆”一聲巨響在遠處乍現,把床上躺著的夫妻倆嚇得渾身哆嗦。
臥室沙發睡著個男青年,是在場唯一睡得著的人,他已經迷迷糊糊在做夢了,也被外頭的動靜嚇醒。
要是往常,他斷斷不會被允許在這間臥室過夜,都是夫妻倆滿意之后便讓他滾蛋,或者去客房。
今晚情況特殊,他不敢走,生怕一出門就碰到什么讓他害怕的東西范總,你看今天晚上要不就湊合一下
富商范波擰著眉,聽到向來端著一副雍容華貴的妻子也緩緩說今天讓他待一晚吧。
他這才哼笑同意。
畢竟他自己嘴上剛強,心里又何嘗不是涼颼颼的,多個身強體壯的人也好。
這才有了三人同在一個屋檐下的古怪景象。
驚醒的顧鵬抹了把臉“范總,外面又怎么了”
范波心臟七上八下地跳,以為是物業或者保安弄出的動靜。
他怒氣騰騰坐起身,猛地把床頭座機拽來,按了快捷鍵撥通。
電話甫一接聽,富商就挺著大腹便便、堆滿了脂肪的肚子飆了臟話,把那頭的接聽者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們干什么吃的要把我家掀了我不管是隔壁姓王的傻b鬧出來的動靜,還是家里什么地方出問題了,你們趕緊去給我弄好”
“他媽的,養你們一群廢物還不如養幾頭豬,干不好明天就給我卷鋪蓋滾蛋”
房間里只能聽到范波暴跳如雷、像訓孫子一樣的斥罵,往常點頭哈腰的狗腿子,今天竟一言不發。
接通的電話只有細微的電流聲,以及極輕的呼吸。
不知怎的,一股寒意從范波腳底板鉆上頭皮,他心跳悶悶地“說話啊,你他媽人死了”
這句后,電話那頭的呼吸聲加大。
“嘻嘻”
陰柔尖細的女聲在聽筒里響起。
范波啊了一聲,手哆嗦著把電話甩到地上,臉色發青。
“我死了啊范總我、死”
細小到幾乎聽不清的女聲愈來愈尖利,在漆黑寂靜的房間里也能聽得清晰。
范波用手狂按座機的掛斷鍵,可那鍵竟失靈了,無論他怎么按,尖銳到刺耳的女人笑聲還是不斷從聽筒里傳出。
他只能沖過去把電話撿起來,狠狠砸在墻壁上。
碰撞的巨響把床上的婦人嚇得尖叫,她不知何時也許是聽到聽筒里詭異女人笑聲的那一刻,就從床上跳了下去,離自己丈夫遠遠的。
座機電話發出滋滋的電流聲,壞了。
讓人頭皮發麻的女人笑聲也終于戛然而止。
沙發上的顧鵬已經被嚇傻了“鬼是那個女鬼”
他不敢說出心里那個讓他恐懼的名字。
這一刻顧鵬瘋狂祈禱,為范波做事的風水師真如他說的那樣厲害,把他女朋友陳曉茹的魂魄牢牢鎮住
范波冷汗狂飆,在床上到處摸索“手機呢手機拿來我要給劉大師打電話”
中年婦人后知后覺,慌忙應了兩聲,把自己的手機拿給他。
解鎖屏幕后,幽幽的手機光讓屋子里有了些許光源,照亮了范波半邊臉
在通訊錄找到劉大師的電話,他神情一喜,不停點擊。
可反復按了好幾下屏幕,手機就像失靈一樣,怎么都無法撥通電話
慌忙之下,范波不停點擊其他的聯系人,仍然撥不出去“撥啊媽的快點撥啊這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