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群中的貍花小豬咪舔舔嘴,吧唧兩下軟軟叫出聲,它腦袋不算聰明,但在吃上就像多長了個腦子。
貍花豬咪認為,一定是那傻貓躺倒任人摸,所以給它單獨開了小灶,它很不服氣,慢慢晃著尾巴用肥肥軟軟的身體蹭到祝檀湘腳邊。
一個趴身滾在地上,抬起的爪爪張開露出黑色的火箭型爪墊,試圖引誘祝檀湘擼毛來換取罐罐。
祝檀湘抬腿跨過小豬咪,“不行喵師父,沒有了喵師父,人家布偶那是優秀員工,給它頒發績效。”
“嗚啊咪嗚。”
摸摸我呀給我罐罐
你是忍者嗎這么可愛的小貓都不給口糧
不遠處的田園白貓
它撇過臉,不愿承認自己和這樣的豬咪是盟友。
貍花小豬咪見青年走了,又起身噸噸跑過去,碰瓷一樣再次腳邊躺倒。
只可惜祝檀湘鐵石心腸,蹲下去狠狠rua了兩把念念有詞“如果要開小灶,就得努力干活”
虞妗妗瞳孔震蕩。
她的下屬好像很快就要自己翻身當老板了。
至于丟了同伴的橘貓到處尋找、姍姍來遲,就看到它蹲在敵人的桌子上,呼嚕嚕吃得噴香,氣得當場炸毛,就是后話了
當晚八點,卡著吃過飯的時間,虞妗妗領著祝檀湘登了胡鑠夫婦的家門。
夫妻倆早就準備好了,笑臉殷勤把二人迎進家門“兩位師父,你們快請進”
坐在家里的沙發上,虞妗妗環顧四周打量著家中布局,在王安惠把兩杯水放下后,她直接開口道
“說說胡晨這些天的情況吧。”
王安惠唉了一聲,開始回憶。
“大概是四月初的時候,晨晨就發了一場高燒,從那之后他就開始天天做夢。”
開始時,王安惠夫妻倆并沒有把孩子的話放心上,只以為是做噩夢。
但每次醒來,胡晨都嚎啕大哭、渾身冰涼,不停抱著他們說害怕,還說夢里的叔叔婆婆們要把他吃掉,說他再也回不去家里、要他下去陪他們
這樣的話并不像小孩子胡話能說出的,引起了夫妻倆的懷疑。
胡晨描述夢中的場景,也讓他們不寒而栗。
有時是夢到一座山丘,上面全都是隆起的小土包;
有時夢到死水溝子,夢到自己在山林里
他甚至夢到自己去了一片灰蒙蒙的地方,到處都是排放整齊的石碑,上面有很多人的照片。
照胡晨所說,他夢到的分明是墳包和墳墓
夫妻倆這才覺得兒子身上的事兒無比詭異。
甚至有幾次晚上,王安惠根本叫不醒兒子,拍打半天胡晨都渾身冰涼沒有意識,好半天才幽幽轉醒,哭著說抓著他的奶奶不讓他離開。
眼瞧著兒子的精神頭越來越差,做怪夢、失去意識也愈發頻繁,急得坐不住腳的夫妻倆才想帶著孩子,去大師云集的天辰寺腳下碰碰運氣。
胡鑠嘆氣說道“我和我老婆原本是堅決不信這些,但小孩兒身上出了事,去看病吃藥總不好就得想點別的法子。我們也不是沒有找過看事的神公神婆,看了幾次又是做法、又是喝符水,一點效果都沒有,把我們大人孩子都折騰夠嗆。”
虞妗妗點點頭,“大致信息我了解了,我直接說我的判斷。”
“首先你兒子不是在做噩夢,他是真的被那些孤魂野鬼勾去了那些地方,他以為自己在做夢,其實是魂魄離體親身所到。至于這些鬼魂的目的也很明確,看你兒子八字弱、竅位松,想把他的魂扯走讓他回不來,他們就能趁機占據你兒子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