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抬手摸摸,“這個啊是陶浮侍今天早上才送我的。”
陶浮侍送的
虞妗妗不由挑眉。
熟悉她的祝檀湘一聽她這問話的語氣,再看看她的微表情,頓時明白陳憐生脖子上的項鏈有問題。
陳憐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大師你這么靈驗,估計我也瞞不住你。實話說了那天從你家離開,我回去就找了另一個大師請他幫我施咒。
我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光彩,但誰讓陶浮侍先腳踏多船還欺騙我感情,我咽不下這口氣他都不算好人,我給他下咒,我們最多彼此彼此。”
她說得倒是坦蕩,絲毫不覺得給人下邪術有什么難為情。
在陳憐生看來,如若男友是個真良人,她說不定還有些愧疚,當然那樣的話她也不必用這些手段了。
至于那大師如何作法,又給她搗鼓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藥劑讓她喝掉,她不想回想,也就含糊其詞略過了。
陳憐生喜滋滋道“沒想到那位大師也蠻厲害,才下完咒沒兩天,陶浮侍就和我求婚了。”
“求婚”
在場所有人、以及半空中一直拒絕交流的女鬼,聽到此話都把視線落在了陳憐生的身上。
“對,就是昨天和我提的,準確說是私定終身。”陳憐生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大師你沒看到那畫面,我直接同意后陶浮侍非常驚訝,然后特別激動、興奮,一把抱住了我。”
在她看來,陶浮侍身上的巨大轉變,都因那個大師給他下的桃花咒太有效。
咒術作用下讓陶浮侍一天之內對自己死心塌地,甚至要和自己結伴終身。
虞妗妗想,怪不得昨晚打電話的時候,她語氣那么高興。
陳憐生接著說“我之前不是同大師你說過,陶浮侍有個植物人哥哥在南城住院,他說那是他最親近的家人,而我又是他認定了要過一輩子的愛人,想把我帶給他哥見一見,要他哥做個見證。”
“所以我今天就和他來醫院了。”
在陳憐生看來,陶浮侍雖然在感情上不負責,可對他的家人尤其是病重的哥哥,實在很好。
他都要帶自己去見哥哥了,對自己的感情還能有假么
“他在他哥的病床前握緊我的手,說會一輩子對我好,這條項鏈就是在病房中當著他哥哥的面,他親手帶到我脖頸上的。”
陳憐生慢慢撫摸,覺得意義非凡。
無論她心中對陶浮侍的愛有多少,又是否是真的愿意和陶浮侍結伴終身,但今天之事以及男友癡情的態度,確實讓她很舒心。
聽到這里,竟是女鬼先忍不住了。
她仰天大笑,仿佛聽到了什么極為荒謬的話,搖著頭說道
“蠢貨你真無可救藥了”
陳憐生現在最聽不得女鬼的聲音,她頓時破防,指著女鬼道
“你一個鬼懂什么你才蠢貨”
一人一鬼又你一言我一語互相吵嚷起來。
虞妗妗沒搭理他們,自顧自地掐指演算。
片刻后她睜開眼眸,突然對陳憐生說
“今天下午你男朋友會回到醫院。”
“嗯”陳憐生下意識否定,“不是啊,他說下午要回學校做導師給他的課題,再說了,我剛剛陪他來看過親人,他下午怎么會還來”
“你不信的話,下午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虞妗妗伸了個懶腰,將羅盤塞進斜挎包,偏頭對祝檀湘說“是不是到飯點了我想吃油燜蝦”
她一個響指,解除了禁錮術,讓女鬼可以隨意離開。
但女鬼眼珠子一轉并未飄走,反而飄飄忽忽跟了上來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