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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祝檀湘拿著食材去廚房處理,準備晚餐。
虞妗妗窩在軟榻里,有些惆悵。
她了解道士,
知道大多數道士都古板、眼里容不得沙子,
像自己這樣的異類,
很有可能會被盯上,甚至被肅清。
只思考了很短的時間,嗅到一股飯香的她就不再糾結。
管他呢。
若真被道士圍攻大不了開打,打不過她就跑回老家帶上祝檀湘一起跑也不是不可以。
當天晚上,心里郁悶的虞妗妗連干二碗飯,連睡覺都比往常更沉更香。
她久違做了夢,夢到的并不是自己在山里的過往,而是一個昏暗的、小而破舊的房子。
房子里有酗酒家暴,動輒對她打罵的父親;
膽小懦弱,性情時好時壞的母親;
她像一頭沉默的小牛,小小年紀被迫承擔起家里一切灑掃清洗的雜活兒,哪怕是這樣,也換不回父母的一個笑臉。
年幼的她常常會看著村里被父母溺愛的孩子、疼愛子嗣的鄰居,在心底發出疑惑
爸爸媽媽討厭我,為什么要生下我
真的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嗎
她內心痛苦、麻木,只能將悲憤化為努力、認真學習,希望有一天能夠走出山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小村縣教育資源很一般,她所在的高中每年只有幾十個人能夠上大學,她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考出了全縣第二名的好成績,可以讀一本大學。
欣喜若狂的她暢想著未來,她想報考南城大學。
可當她把自己的夢想告知父母,迎來的并不是父母的驕傲和喜悅,而是一句冷冰冰的
考南城不行
女娃不要離家太遠,讀書也沒啥用,還不如去學門手藝
深夜,虞妗妗猛然睜開雙眼,呼吸起伏。
她摸了摸胸口,一雙眼瞳在漆黑深夜也像獸類那般明亮。
這是屬于這具身體的記憶碎片。
隨著她收集的功德增多,靈魂和肉體愈發融合,她也能看到一些原身的記憶。
和她想的差不多,身體的主人過去并不快活。
簡單掐算,虞妗妗還是算不到這具身體的任何信息。
她閉上眼睛。
還不夠,還要更多、再多的功德。
她早晚會替身體的主人找回過去,替她完成心愿
幾天之后,陳憐生特意給虞妗妗打了通電話,語氣中帶著暢快和得意,讓她和祝檀湘關注本市新聞。
兩人一聽她的語氣,便猜到她出手報復陶浮侍了。
點開陳憐生發來的鏈接,入眼就是營銷號發布的勁爆題頭。
驚四女實錘渣男腳踏多船,系為xx大學研究生
男同偽裝直男騙人感情,背后真相令人不齒
陳憐生發來信息「陶家那兩個敗類不是喜歡給人潑臟水嗎那就讓他們嘗嘗被反噬、被千夫所指的滋味大師你們看著吧,這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