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建舒跑不掉。
陣法一起,房門口的男人敏銳察覺到了讓他不適的正氣,表情肉眼可見地煩躁扭曲,盯著虞妗妗語氣發狠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希望你離開我的家,離我父母和妻子遠一點,不要打擾我的生活,不要破壞我的家庭”
他顯然在畏懼虞妗妗,也不想暴露真身。
但這不是他能決定的。
虞妗妗甚至不和他多廢話,直接踢起面前的凳子,凳子旋了兩圈被她抓住凳子腿,她踩著罡步朝冉建舒掄了過去。
她掄凳子像在揮舞大刀錘子,雖然畫面有點違和,卻格外英氣,直接砸在冉建舒的手臂肩膀上。
冉母冉父又驚又慌,失聲尖叫。
一看男人假裝笨拙的做作躲避,虞妗妗就知道他是故意不出手,在裝受害者裝柔弱,到現在還想隱
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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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聲,她側步回身,握緊的拳頭帶著正氣直接錘在冉建舒的面門,專對準對方的鼻子和嘴唇。
伴隨著骨骼碰撞的聲音,冉建舒的嘴角溢出許多褐色腥臭的血,他張嘴一咳,吐在地上的粘稠褐色液體中,夾雜著幾顆碎牙。
就是一拳的功夫,冉建舒的外表就發生了變化。
在冉母和冉父的眼中,他面目猙獰,皮膚不知怎的變得青中泛白,容貌也頗為怪異;
尚雪就更驚恐了,在她眼里冉建舒完全變成了個怪物
“我的我的”
男人溫潤的聲音驟然變調,目眥欲裂,緊盯著地上帶血的牙齒就要撲過去撿起,仿佛那是什么珍寶。
虞妗妗毫不手軟,一記鞭腿擋住他的動作,全然不收力甩在冉建舒的面門,把他踢飛出去狠狠撞在桌上。
冉建舒口腔里本就不牢固的牙齒,在劇烈撞擊下紛紛松動脫落,有的被它含在嘴里,有的劃進喉腔。
披在身上幾十年的人皮、偽裝了這么久的好兒子形象,被虞妗妗生生扒掉。
在尚雪和冉家父母驚恐的眼神中,摔在桌角的男人不,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那東西勉強能看出有個人形輪廓,瘦長佝僂的身軀上掛著不合身的西裝。
其皮膚青紫,雙眼和臉頰上全是硬褶,外凸的眼球如同鱷魚,畸形的腦袋上僅有幾根很軟的絨毛。
一股巨臭的死魚爛蝦腥氣,從它的身上溢出。
聞到這個味道,冉母終于白著臉大口喘氣,眼淚不斷流出,癱軟在丈夫的身上。
她聞到過。
20多年前的那個晚上,丈夫把那瘦瘦小小的孩子遞給她,對方身上濃烈的氣味差點把她熏吐了和今天、眼前這個怪物的臭味如出一轍。
冉父冉母親眼看到大變活人,哪里還能自欺欺人,說眼前的怪物是自己兒子;
老兩口的情緒都飆升到要昏厥的地步。
怪物一邊從地上爬起,一邊惡狠狠盯著虞妗妗。
它的目光不由自主掃到了滿眼驚恐、厭惡的父母妻子,逃避似地躲避視線,又用細長爪子擋了一下,似乎這樣就能把自己丑陋的外表給遮住。
都怪這個女人
如果不是她非要揭露自己,如果沒有她自己一輩子都是父母的好兒子,妻子的好丈夫,自己會持續擁有溫暖和睦的家庭,未來還會有自己的子嗣。
自己還是人。
劇烈的恨意爆發,詭異之物發出尖叫,大張的口腔內鮮血淋漓,剩余的殘缺牙齒橫七豎八嵌在腔內,它發瘋一樣朝著虞妗妗撲了過去。
虞妗妗立身如松,左手持劍指定在身前,目光凜然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