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換個地方擺陣,換一批物件,反復折騰到現在也沒見到太多效果,房子里面倒是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各處釘眼。
他們家還有個專門的雜物間,柜子里塞滿了替換下來的符和擺件。
米重原問“虞小姐問這個,是有什么問題嗎很多符咒擺件我們還保留著,如果需要的話,我拿來給你看看。”
“不用。”
虞妗妗說“從殘存的陣法走勢和陣眼來看,有一些陣的確有辟邪除惡的作用,你們碰到過有真本事的術士。”
“我在想,那丁歸田看到我撒腿就跑,說明他就沒多少本事,算不上大鬼。按理說過往術士安排的這些陣對付他綽綽有余。”
事實卻完全相反。
不僅沒把丁歸田處理掉,他還蹦跶了好幾年。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虞妗妗覺得,自己應該找到了原因。
“伏靈,你幫我把那邊供臺地上的敕瘟符拿來。”
伏靈“收到喵”
帶著黑色哭臉小面具的靈貓,從她肩頭一躍跳下,跑過去張嘴就要叼住那張符紙沒有變黑的一角。
虞妗妗及時止住“別動嘴,那符很不干凈。”
伏靈嘴巴立刻閉上,用兩根尖尖爪戳著符的邊角,把它拖了過來。
“你們看這張符,若是為陰煞之氣腐蝕,表面不會變黑,真正呈現出來的狀況是邊角有灼燒痕跡,出現鋸齒狀殘缺,而不是咒文斑駁不清。”
虞妗妗一字一頓“看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人為污染了符紙。”
“什么”米重原和郝佳佳都很震驚,“是人為”
“沒錯,這個人要么頗為了解符咒陰陽的特性,是你們得罪過的術士;要么和那丁歸田有千絲萬縷的關聯,能夠在對方的指點下損壞符咒,幫他脫困。”虞妗妗說
“這張敕瘟符的表面發黑的地方,被澆過沾了糞渣的水,可能還有一些蟲蟊的尸水,這二者都是極其污穢骯臟的東西,可以破壞符咒的中正氣,并吸引穢氣聚集,故而才使符紙表面變黑發臭。”
因此并不是丁歸田有多么大的本事,把自己的符咒給破掉了,而是有人在幫他。
伏靈聞言炸毛,整個身體彈了起來,離地上的符咒遠遠的。
“喵喵喵這也太惡心了叭怪不得主人你不讓我用嘴叼的喵,呸呸”
虞妗妗伸手摸了摸伏靈的腦袋,繼續說道
“我能夠感應到的屋內的殘存陣法軌跡中,基本也都有非自然的破損。
也就是說,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是每一次你們家新布下了什么陣、貼了什么符,那人都在你們不知情時被偷偷改動破壞過。”
聽著破壞法陣好像很深奧,實則簡單。
要知道陣法一類,對陣眼的精準度要求極高,往往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有的殺陣只要變幻陣眼,就能轉敗為勝;
風水驅邪陣中,把陣眼處的鎮物挪動半寸,就有可能讓整個陣法的局勢和氣場完全破掉。
對感受不到磁場和氣場的普通人來說,家里的擺件挪動幾厘米,大致位置還是在那兒,他們很難發現。
米重原和郝佳佳根本不知道挪動的這一點,會讓整個陣法都失了勢。
米重原太過震驚,瞠目結舌
“是誰做的不對啊,我和佳佳就是普通小老百姓,根本沒得罪過什么人啊,幾年持續不斷破壞陣法誰會如此處心積慮地害我們”
“而且這棟房子一開盤我們就買了,是第一任戶主,鑰匙只有家里人有,難道是丁歸田的同伙花錢買通了物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