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舔唇瓣,已經在想怎么吃這條魚了,發現那坤道還傻站著。
接收到虞貓貓大人的目光示意,祝檀湘適時出場“哎呀好像要到飯點了,我去做點吃的,徐女士一般是在家自己做飯還是買著吃要留下來再坐坐嗎”
如果是正常人,稍微懂點社交禮儀,聽到主人家這么說,語氣里毫無熱情幾乎寫滿了你是不是該走了幾個大字,早就識趣站起來離開。
不過徐靜和也不正常。
在道觀過了二十多年,她道學天賦一絕,生活常識和待人處事上絲毫不比虞妗妗好多少。
她只聽到留下來再坐坐,以為祝檀湘在熱情挽留,想了想不好拂了新結交的友人的盛情邀請沒錯她自認為已和虞、祝二人關系尚可,于是點點頭重新坐下
“也可。”
虞妗妗
你腦殼有包留她坐坐
被貓主子瞪了一眼,祝檀湘語塞,哭笑不得。
他怎么知道,說坐坐還真有人當真啊
徐靜和心道虞、祝二人挺熱情,果真是自己之前想岔了。
晚上飯就在一種略顯詭異的氛圍中吃完了。
與道士同席而坐的虞妗妗喪著個貓貓臉,祝檀湘夾一筷子心里罵自己一句讓你多嘴,全程只有徐靜和感受不到一點為難和尷尬,天真的正道魁首以為主客皆歡。
這一幕看得墻角排排坐的貓貓們一邊嘲笑,一邊說小話。
也就在這時,徐靜和忽然想到了什么,隨口問了句“我看到你買了白茅香和詹唐香,另一個袋子里應當是香燭和素酒你要祭神。”
僅看到虞妗妗買了什么東西,對祭祀和做法再熟悉不過的坤道,便一語中地猜出用途。
虞妗妗目光從飯碗挪開,沒什么興致地嗯了一聲“祭城隍。”
“這個時節”
“有個倒霉的人被小鬼欺負,那鬼現在躲到地府去了,我要帶她走陰告閻王殿,就得請城隍給她路引。”
三兩句話講清了郝佳佳身上發生的事。
聽著的徐靜和頓住,輕輕搖頭“你這樣不行,城隍未必予你。”
虞妗妗挑眉“怎么說”
“首先城隍雖是正位神,且是隸屬于地府的地方神,神諭和神印都在地府中掛靠,但連接陰陽、能讓活人生魂在陰曹暢通無阻的路引,地方城隍開不了,也不敢開,怕出差錯。你就算把南城的城隍請出來也沒用。”徐靜和說
“唯有八臘之一的水庸神,也就城隍主神可以設引。”
“水庸”虞妗妗拖著臉頰,陷入深思。
有些麻煩。
所謂一城一城隍,就能看出城隍雖是神職,但多達上千位,甚至有的城市區域多地方大,還會出現一城內多位城隍的現象。
地方城隍的實際能力并不強,虞妗妗不用擔心魂魄異常暴露,祂們看不出。
可水庸神不同,作為掌管農業興調的主神之一,水庸神雖是地府神,但地位高能力深同樣性子也驕傲。
虞妗妗毫不懷疑,自己一個借用了別人尸身的妖,不僅不躲著避著,還真大搖大擺把水庸這位地府神召出來,會惹來神的震怒。
說不定祂會以為自己在挑釁地府,挑釁祂,到時自己怕就在地府出名了,會遭到所有陰差和無常的追緝。
想到這一點,她不由坐直身體,目光多了幾分認真和懇切“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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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需要,我可以幫那位起壇祭祀,拿到城隍的敕令文書。”
虞妗妗眼睛亮了。
對啊,比祭祀和道門正統,誰比得過眼前這位堪山親傳弟子
有她的身份加持,五成的成功幾率,直接拔到九成
她輕咳一聲“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徐靜和“還好,做習慣了。”
傍晚,徐靜和離開院子,虞妗妗倚著門邊看她背影走遠,而后對祝檀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