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蠱這種東西在過去那個年代便被列為禁術,明面上連炮制方法都不許寫,自然也就
沒有多少人去了解除去方法;
就算有,記載的書籍也被燒毀了。
云城道人之所以知曉,是他師承于傳承數百年的大道觀,觀內的藏書和典籍比外頭豐富太多。
饒是如此他也只在典籍中看到過科普,卻不知道犬蠱怎么解,能不能解。
何況這玩意兒要是好解決,東瀛那邊也不會將其奉為犬神了
哪怕是送去山門的醫術一脈,他們怕也沒見過此物。
小徒弟云鶴怕是兇多吉少了。
聽完師父的話,云山道人和云蘭道人也徹底繃不住,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看起來最硬漢的云山道人,卻是最先破防的,嗚嗚咽咽哭嚎起來比之哭喪也是有過之無不及,滿臉橫肉扭在一起分外悲痛。
要不是人還被捆著,他都能蹲在地上、撲到小道士身上嚎。
“師弟啊嗚嗚是師兄對不起你呃啊啊”
察覺到投射而來的目光更多了,虞妗妗額角一跳,周身氣壓更低。
她垂眸盯著小道士蒼白的臉,感受著這具身體的生氣在自己掌心一點點流逝,目光冷漠。
看了半晌,她無奈嘆了口氣,曲起指關節以正位、逆位、拗位二種指法,按壓小道士胸腔四周的穴位。
指法靈活,變幻極快,封住幾大心竅護住之后,她才注入自己的妖力。
犬蠱這種東西說白了,便是另類的養小鬼,只不過養的是惡狗靈。
它因為饑餓和流失心頭血而死,纏上人類后,便會貪婪地吸收人的心頭血。
心頭血又是一個人精氣神、以及生命的本源,失去太多,輕則身體虧空虛不受補,重則喪命;
犬蠱就是沖著后者去的,不把人吸干它不會停止。
惡狗靈又沒有實體,寄居在人的身上也不會造成傷口,動物的靈魂往往又和人類的不同,幾乎不攜帶陰氣,種種條件下中了犬蠱的人不痛不癢,外人也很難發現。
只是當事人時不時會感到心悸,容易疲倦犯困,心臟偶爾抽動
等到狀況嚴重到無法忽視時,那這人距離被吸干也差不了多久。
道號為云鶴的少年人還好是個修道的,平時又練體術練劍,身體強壯氣血充足,被犬蠱吸了兩二天還沒有傷及根本、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之后好好修養還能補回來。
他看起來一幅要死了的模樣,完全是因為他師兄脫手而出、甩在他身上的那桿除魔杵太沉了,傷到了他本就脆弱的心脈。
再加上犬蠱本就是動物靈,更能感受到動物之間的壓迫;
面對同樣屬于動物、卻已經修至妖王級別的虞妗妗,附身在云鶴道士體內的犬蠱早被嚇得瑟瑟發抖,在小道士的心脈附近到處亂竄,可不就更雪上加霜,讓其吐血不止。
同樣的,對于道士來說無從下手的犬蠱,換成虞妗妗則迎刃而解。
她用妖之間最原始、也粗暴的
方法,碾壓同樣是動物靈的犬蠱,可比道門的方法來得更有效、更便捷。
扣在小道士胸腔穴位的手指一轉,變幻成掌,覆在對方心臟處。
隔著一層血肉皮膚,屬于妖的力量氣勢洶洶探入,扼住犬蠱惡靈把它強行趕了出來。
瘦骨嶙峋、幾乎像骷髏一般的惡狗靈耷拉著耳朵,尾巴后縮,離開小道士身軀的剎那就想逃走,卻被大妖牢牢掌控住。
虞妗妗把犬蠱團巴團巴,壓成小小一個球,從兜里掏出個魂瓶塞了進去。
身體條件很不錯的少年道士在犬蠱離體不久,便緩緩睜開了雙眼,察覺到自己幾乎靠在貓妖的身上,少年人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傻乎乎看看虞妗妗的側臉,又偏頭瞅瞅還被捆著的師父同門,“我我”
云城道人沒眼看“還不謝謝前輩救命之恩”
云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