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妗妗點點頭,詢問道“齊先生,在你兒子出事情前后
、或者更早的時候,你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仇家或者你兒子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他在學校里的人際關系如何有無矛盾特別大的同學”
齊家明沉吟片刻說“虞大師,其實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商人表面上風風光光,但因為牽扯公司之間的利益,商場上的敵人肯定數不勝數,前段時間我就整理了所有能想到的可疑人,找人調查了一段時間,但最終沒什么結果。”
“至于小盛,他文化成績一般般,自己又不喜歡學習天天打球、搞繪畫,說實話我們家也沒指著他多么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家里以后分給他的資產絕對讓他餓不死,既然他愿意去玩那些,我和他媽媽便隨他心意了。”
“所以他在學校里和同學們處得怎么樣,有沒有和哪個孩子有矛盾,我們還真不知道”
顧荇樺的情緒也有些低落“我和家明都很忙,兩天難能回家一次,我知道我倆不是負責人的父母,所以齊盛很多事也不愿意同我們講。”
齊家明問“大師懷疑,是小盛在學校了招惹了人”
“不,這只是一種可能性。”虞妗妗環顧兩人,平靜道“畢竟現在除了一項一項排查、試錯,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了不是么。”
盡管她的語氣很平淡,但夫妻倆對視一眼,都連連點頭。
齊家明“大師你說還要查什么,我立刻安排下去,只要沒到最后一刻,我們不會放棄小盛。”
顧荇樺也道“要不明天我帶大師去小盛讀書的學校,去找他的老師同學了解一下情況吧還要去他出事那天經途的地方。”
虞妗妗頷首“可以。”
當天晚上,她便在齊家安排的客房里暫時休整。
晚上十點多時,寂靜的齊家突然響起陣陣喧聲。
聽到客房外樓下大廳的動靜,已準備歇息的虞妗妗想了想還是打開門,走到樓梯棧道往下看。
穿著睡衣的齊家明和妻子顧荇樺都從主臥走出,聚在樓下客廳,大晚上齊家有人突然登門,看樣子還是他倆的親人。
來人穿著開衫外套,是個容貌清冷俊秀的青年男人,正和兩人說著什么。
“齊瀾你怎么大半夜回來了”
“阿瀾你回家怎么也不給家里人打個電話我和你爸好讓司機去接你啊”
帶著細邊眼鏡的青年個頭很高,容貌氣質都帶著股冷感,推著一個行李箱輕輕嘆氣
“爸,顧姨。”
“我現在不回來還要等到什么時候,你們之前為什么瞞著我小盛的情況他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齊家明訕訕一笑說道“我們也沒要瞞你,這不是”
顧荇樺喉頭發癢咳了兩聲,抬眸看著繼子“阿瀾,是我不讓你爸告訴你的,你不是在做一個很重要的大賽嗎這個時間點回來會不會有影響”
繼子,這就對了。
虞妗妗托著腮居高臨下,默默瞧著。
盡管從面相上看,齊家明和顧
荇樺是很恩愛的一對,
但齊家明的夫妻宮里卻有兩條姻緣線,
說明他之前有過一段婚姻。
這個比齊盛大了小十歲的青年人,應當就是齊家明和前妻的兒子。
齊瀾。
原是齊家幼子出事又急又詭異,被花盆砸了腦袋昏厥后,夫妻兩人也告知了遠在國外讀書的齊瀾。
但當時他們并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也以為齊盛會很快醒來。
再加上齊瀾是讀博的最后一年,好像參與到了導師的一項很重要的研究中,這段時間都很忙碌,找天師術士這些事就沒和他講。
直至齊盛愈發危急、甚至心臟驟停,夫妻倆猶豫再三要不要立刻聯系大兒子;
最終是顧荇樺拍板,先不要告訴他。
中途也就過了四五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