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嶺之中理應花草植被旺盛,空氣清新蟲鳥爭鳴,一片欣欣向榮。
虞妗妗簡單解釋完巒頭風水斷法后,偏頭看向齊家明,目光沉靜
“你現在看看你家的祖墳周邊,覺得很
有生機活力么。”
齊家明沉默了。
他的答案是否定。
放眼望去山嶺雖有樹有草,并不斑禿,但他也從沒見過漫山遍野碩果累累的時候;
山上也涼風習習,可站在高地并不會感受到讓人心曠神怡、眼明心亮,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沉悶寂靜。
是了,這片山嶺中似乎很少聽到蟲鳴鳥叫聲。
虞妗妗說“其余地方還好,越是靠近你家的祖墳,四周的草叢就越是稀疏矮小,這不僅說明整座山的山氣沒有被盤活,反而在消散。”
“難道這不奇怪嗎”
說話間,吭哧吭處開到半山的小型吊車,已經在工人們的不懈努力下,掛上了露出小半的豎葬銅棺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銅棺拉出。
出土的瞬間,一股濃濃的土腥味便熏得周圍的工人反胃。
直至棺材被小心翼翼放到地上,虞妗妗才走了過去。
出土的棺槨長八尺,棺身用厚實的實心銅鍛造而成,表面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工藝。
一根鎖鏈牢牢纏繞在棺材表面,像在封印什么東西。
虞妗妗沒讓人靠近,在所有人驚愕到懼怕的目光中,一個人撥開鎖鏈,用妖力強化全身用力推開銅棺,看似纖細的手臂繃起一條條青筋。
刺耳的摩擦聲伴隨著棺蓋開啟,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沖天,在場的人無不頭暈眼花,幾近有種要中毒的錯覺。
“我的媽呀,怎么這么臭”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離遠點,要吐出來了”
“”
齊家明也被氣味沖得頭昏,也是一丁點都不想靠近,想到里頭躺著的是他父親的尸骨,他還是用布裹住口鼻,艱難湊近棺槨。
只往里面看了一眼,他就渾身戰栗頭皮發麻。
十年前下葬的父親因病骨瘦如柴,頭發花白,按理說這么多年過去早該化為白骨,可銅棺中卻有半棺發黑的水液;
他父親的尸身浸泡在其中,不僅沒有腐化,皮膚反而被泡得腫脹浮起。
稀疏的毛發貼在腦袋上,眼皮都因為脹起撐開兩條縫,就像一個死不瞑目的惡鬼在瞪視著棺外的人。
齊家明差點被這堪稱恐怖的一幕嚇到半死,連連后退。
靠棺材最近的虞妗妗也被這腐朽之氣沖得夠嗆,心情煩躁。
她繃著臉,用早就準備好的樹枝伸入銅棺,去戳了戳棺尸的腹部。
這一探就能發現,尸體的腹部高高鼓起如同腹積水,卻是硬邦邦戳不太動。
她深深嘆了口氣把樹枝丟了進去,而后將銅棺重新蓋上,又取出兩道符紙貼上,當即掏出手機撥通了南城督查科部長韓有恭的電話
“你現在哦,我們不在南城了。”
韓有恭知道她接了齊家的任務,猜到她應該遇到什么大事“虞前輩你有什么需要的直說。”
虞妗妗才道“我和齊家明到了他嵩川老家,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