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月只是面色微紅,吶吶道:“確實太貴重了……”
“可是…”有人還想說什么,看看虞舒月手上佩戴的戒指,又把話吞了回去。
一直隱忍到臉色發青的吳婧卻死死盯著虞舒月。
來之前她早就和姐妹放話這顆粉鉆是她的囊中之物,卻被狠狠打臉。
按照市價,這顆鉆石的預估成交價在四千五百萬到五千二百萬浮動,已經包含了拍賣可能會產生的溢價;
為了穩妥她足足湊到了五千五百萬,卻在拍賣席上一點點被虞舒月殺退。
對面風輕云淡加到五千八百萬,急紅眼的吳婧還想咬牙跟上,手機卻被場外的父母打爆了,嚴厲呵止她繼續追價。
最終吳婧只能漲紅了臉停止跟拍,她覺得在場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嘲笑自己比不過虞舒月。
她不爽,虞舒月也別想好過!
“舒月,我怎么聽說齊家大公子特別抗拒包辦婚姻啊?我還聽人說他這次回國,是要……”她故作為難:“是要和虞家解除婚約唉。”
“這粉鉆真的是齊家所贈嗎?可不要因為面子強撐啊。”
周圍頓時一片寂靜。
西邊角落附近不知何時多了些人,或坐或站,他們拿著酒杯眼神不看這里,耳朵卻都支棱起來不愿錯過一點動靜。
齊虞兩家的姻親,其實在南城上層一直是件讓人想不通的事情。
齊家是祖上就富庶的名流世家,就算苦過一陣子,靠著過去的積累和母系那邊的外資,也迅速恢復元氣,并扎根于南城成為巨鱷。
相比之下虞家便遜色許多。
聽老一輩八卦,虞舒月的父親是個香江人。
虞家原本是南方的富商,戰亂時期舉家遷徙到了香江避難,在那邊發展了幾十年,在當地也算是個有名有姓的大商戶。
可虞舒月的爹虞正龍是個私生子,只是他爹十來個子嗣中最平平無奇的一個;
他甚至不是幾房姨太太所出,據說是虞老爺子在外應酬時,和陪酒女一夜風流的結果。
虞老爺子死在二十世紀初,由于是突然死去,整個虞家大亂,他那幾房情人為了爭權奪利內斗得厲害。
親眼看到家里的兄弟姐妹在斗爭中或死或傷,虞正龍害怕急了。
他清楚自己只是個小嘍
啰,也爭不過其他兄弟,于是變賣手中的股票主動退出爭奪家產。
虞正龍并不是一點心眼子都沒有,他用自己那點股票在每房手里都撈了一筆,才逃難一般帶著剛結婚沒兩年的老婆和全部家當,遠渡重洋回到了祖地。
在那個年代,手里有上千萬資產的虞正龍也算大富豪了。
憑借他在香江的經驗和較為前瞻的眼界,他隨便投資一些生意也賠本不了。
可要說把虞家壯大成現今的豪門還真不至于,他能力有限。
之所以能崛起,全靠著首富親家的‘接濟’。
虞正龍剛逃到大陸,懷孕的妻子便臨盆生了一個女嬰。
也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成為南城首富、病入膏肓的齊老爺子——也就是齊家明的父親,突然派人找到了他。
明明是八桿子都打不著、天差地別毫無關系的兩個家族,齊老爺子卻看中了虞正龍剛出生不久的女兒虞舒月,要把這個女嬰,同他才幾歲的長孫齊瀾結為娃娃親。